孩子们或许还更听话一些,外头买来的到底是不知道底细。
江玉织恍然,遂接下了余娘子领来的第一批孩子。此前和谛听一块玩耍的钟慈安和钟慈玉也在其中。
六七个拘谨的小娘子们,在见到谛听的那一刻,登时眼睛一亮,脸上渐渐漫上兴奋来。
江玉织轻咳两声,企图引起孩子们注意。
谛听像是听到什么,转身溜出去了。
小娘子们牢记余娘子的嘱咐,要听江姐姐的话!齐齐将目光转移到江玉织脸上。
“咱们府中要干的活不多,除后院外的其他地方都是大家负责哦。平日里也不要时时打扫,房间里只需要注意不要让灰尘堆积就好。花草每七日浇一次水,用的水待会织伞会带你们去。”
“吃食上,厨房里食材都随便大家使用,再具体的待会儿织伞和你们说。”江玉织顿住,她看见谛听在厅堂向外的门那儿朝她摇尾巴,俨然是有什么事要说,“好啦,现在大家先跟着织伞去住处吧。”
小娘子们齐声道:“谢谢江姐姐!”
支走她们,江玉织匆匆走到谛听面前蹲下,“怎么了?”
“樊楼的掌柜来了,白府的下人说他家公子着人来问你有空没。”
“许是昨晚有结果了。”
谛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小声打了个嗝。
它在樊楼游荡了一宿都没发现什么,要不是黄掌柜认出在后门休息的它是织织家的狗,准备好些吃食喂给它,恐怕它现在就在地上和江玉织撒泼了。
可恶的织织,打包回来一大桌子菜,居然不是给它准备的!现在它连个影子都没见着!难道它不是织织最喜欢的狗狗了?
谛听怎么都想不明白,抢走它地位的到底是谁。无论是吃吃还是哮天犬,它都没在它们身上感觉到不对。
吃饱喝足的金小花莫名觉得背后发凉,腕上的金线微不可察地抖动一下。
……
白府里,黄掌柜等候多时了。
先是白砚从萧王府赶来,再是江玉织牵着狗和羊从隔壁过来。
日头有些烈,晒得江玉织的身形边缘似乎都发虚了。
白砚紧张地迎上去,“玉织感觉怎么样?快来屋里,我命人备下冰块,想来能凉快许多。”
屋里一大盆冰块旁还摆着一架正在运转的水力风扇。
冷气顺着扇叶的方向,幽幽地扑到江玉织身上。
凉快是凉快了,只是……“会不会太冷了?你可守得住?”
白砚莞尔一笑,“玉织可千万不要小瞧我,自从和你在一块后,我眼见是好起来了,如今不仅不会遍体生凉,还时常感到……燥热。”
诡异地停顿,江玉织还以为白砚在撒谎。
“真的?”
“真,待只剩我们时,玉织尽可来检查。”
“好。”
默默在身后听着的黄掌柜,既觉得欣慰又有点子牙酸。
谛听早习惯了,爪下踩着吃吃的牵引绳,张着嘴面对着冰块,将冷气全都吸进嘴里。
昨个夜里,那两个出去玩了,把吃吃丢给谛听看着,它能短暂地依靠自身的威压抑制吃吃的天性,
况且吃吃近来都没挨过饿,性子平和多了。
后来谛听被唤走,吃吃又被扔给穗姑,穗姑不足以控制好吃吃,遂求来杨戬一块看着。
哮天犬也爱和吃吃玩,它们来和谛听总是一块吃饭,一日三顿地好肉好菜,哮天犬已经把吃吃当作正经地酒肉朋友了。
只是不好一直把吃吃放在别人那儿,江玉织能带上它的时候还是带上。
黄掌柜见两位主子没有别的话要说了,这才开口,“我见江小姐和小少爷毗邻,来来往往的总从大门进出也不方便,不若从相邻的墙打一道月亮门,漂亮也便捷。”
江宅本就是白砚名下的宅子,改动上的事,江玉织自觉不好自行决定,迟疑地看向白砚。
白砚脸上是掩不住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