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的脸蹭得黑了。
江玉织向他展示手腕上长了点的金线:“我要去找黄道婆问问这条线,又要出远门,想回的地府看看你们再走,没成想在孟婆那儿碰见明泽,不知怎得他呆呆傻傻的,我怀疑是不是离开肉身太久了?”
谢必安打量着白砚,“没事,他这魂魄状态还不错,又有社稷图护体,就是再呆个五六日都不成问题,金线是怎么回事?还要去找黄道婆?”
得知白砚不会出事,江玉织也有心情和谢必安闲聊了。
她简单地说了遍金线的来历。
谢必安:“既然大帝和谛听都说要去找,那便去吧,想来你也是要带上这小子的,路上注意安全,别被他拖后腿了。”
“谢哥!”江玉织急了,她这才哄好的,别谢必安一句话就又给整哭了。
谢必安不以为意,”怎么,我说错了?”
江玉织扭头看白砚什么反应。
那人好像根本没听到谢必安的话,见娘子看她,呲着个大牙乐。
哎,别是真傻了。
谢必安:“来都来了,再去和小□□个别吧,这里离地狱也不远。”
江玉织:“好。”
三个鬼,一个冷脸一个傻笑,江玉织夹在中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地狱很快就到,谢必安先就去叫范无咎出来,留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谢必安前脚进去,白砚后脚就捂着胸口弯下腰,咬紧牙关,不泄出分毫声音。
看守地狱的小鬼差倒是注意到了,忙提醒背对着白砚的江玉织。
“江小姐,您后面的鬼有些不对劲。”
江玉织扭头,就见白砚单手按住心口处,另一只手没有任何异样地牵着她。
江玉织顿时焦急起来,“怎么了,心口很疼?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别,别担心,不要嫌弃我啊娘子。”白砚极力克制住痛呼声,试图朝娘子展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别笑了,回答问题白砚!”事关白砚的魂体,江玉织不得不严厉起来。
明明谢必安说他好得很,怎么突然……
“我原来叫白砚吗?咳,明泽又是谁呢?我不是程明吗?咳咳咳”
“是你,都是你,回答问题白砚!”江玉织想用鬼力探查白砚的魂体,但她不是鬼差,害怕伤到白砚,“那边的鬼差,能不能麻烦你进去帮我催催谢哥,我朋友快撑不住了。”
“不麻烦的江小姐,我这就去。”鬼差叮嘱同僚看好门,自己脚步匆忙地进去。
白砚还想说点什么,被江玉织捂住嘴,“除了回答问题,我不想听到别的话,知道吗,先喝口茶,懂了点头,不懂就保持沉默。”鬼差们附近有一张木桌,供他们休息,常备一壶茶水。
两鬼坐到桌边,白砚点头后,江玉织才放开手,递给他一杯茶水。
小酌一口,“来这里之后才疼的,之前都好好的,娘子别担心。”
江玉织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怎么能不担心,还是很疼吗?”
白砚又抿了口茶水,“好多了,多亏娘子的茶水。”
江玉织怀疑地看他:”不要说胡话,你还是歇着吧,要不我们离地狱远点?”
不等白砚同意,她就想先带着他走远点。
谢必安出来了,两只鬼还没来得及动身。
谢必安:“如何了?”
江玉织:“我们走远点说,明泽在这里难受。”
谢必安:“也好。”
极目远望,地狱几乎被隐没在地府常年不散的浓雾中时才停下来。
江玉织:“好些了吗?”
白砚:“好多了,娘子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