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新的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想法,吓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她,着急道:“臻子,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韵臻捂着脸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再抬头,问:“若新,你会相……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咱们是好朋友。”
楚韵臻点点头,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喝起酒来。
杨若新拦不住她,也郁闷的喝了起来,两瓶啤酒很快就被两人给喝完了。
“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
服务员走过来,看了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楚韵臻,再看看也已显醉态的杨若新,便好心的劝道:“小姐,你们已经醉了……”
“让你拿酒你就拿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服务员被杨若新一吼,也不高兴了,哼了一声就走了,片刻又回来,重重的把啤酒放在桌上,然后扭头就又走了。
杨若新打开酒瓶,倒了一杯,“臻子,来,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忘掉那些不愉快,好好的喝,痛快的喝。”
楚韵臻终于抬起头来,显然是醉得厉害了,眼神迷离,没有一个焦点。
“若、若新,你、你错了,你猜、猜错了。”
杨若新正喝得起劲,看了她一眼,问:“我猜错什么了?”
楚韵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她,无声的笑道:“秦、秦彦晟他不、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想寻求刺激玩、玩我而已。”
杨若新愣住,“臻子,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他之所以这么纠……纠缠我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没有把我拐上床。”
“你胡说什么?”
楚韵臻猛地站起来,一脸的厉色的大喊:“我没有胡说,我亲耳听到的,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冷冷的笑起来,“怪不得他那么不……不想让我参加舞会,原来是害……害怕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楚韵臻这一嗓子吼得大,其他人纷纷侧目望来,杨若新见状连忙扶着她坐下。
“你疯了,喝醉了就安静的待着,大吼大叫的都胡说些什么东西啊?”
“我就是疯了傻了,才会相信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楚韵臻笑得更厉害,心却似被一把刀用力的翻搅着,疼得难以自抑,忽然双手捂着脸趴在桌上。
杨若新将她搂在怀里,见她如此痛苦的样子,心中的不相信也变成了深深的疑惑,道:“臻子,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
楚韵臻没说话,良久,喃喃出声:“我是个白痴笨蛋,竟然会相信他,我……我不想看到他了,若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杨若新轻声劝慰着,心里也是一派五味杂陈。
杨若新不愿相信秦彦晟是楚韵臻所说的那样的人,可是她和楚韵臻这么多年朋友了,楚韵臻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而今天楚韵臻的痛苦又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来。
“好难受……好疼。”
安静了很久的楚韵臻忽然呓语起来,声音轻忽飘微,夹着咬牙的疼痛。
杨若新见她的脸色发白,吓了一大跳,“臻子,你怎么了?”
楚韵臻说不出话来,胃里火烧丝的疼,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睛直直的盯着水杯。
杨若新连忙把水杯给她,楚韵臻灌了几杯水,胃里那种火烧的滋味才稍稍缓解了些。
杨若新见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喊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架着楚韵臻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