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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再谈（第1页）

回忆了一下后，雨时天开口说道：“正经的一品功法都是在一州之地范围讨论的，郡县都是一些小道消息，没什么太大价值，我就不多说了。卫司内部的需要军功兑换，我的军功远远不够，不再赘述。”“雍州第一门派，想必你们有所耳闻，拜水三江堰，问道祈天观，说的正是雍山祈天观。其传承久远，一品功法少说也有部，宗师景禾子坐镇其中，有本事，你们可以试试。”“渭水漕帮，泾河盐帮，加起来势力范围几乎横贯关中，分别有数位一品，也有一品功法。”“华秦派、法红寺，前者活跃于河西地区，主营商道、护镖等，对关中陆商也有所涉猎；后者位于我们扶风郡城，以罗汉拳结合关中红拳，独创的红尘拳而闻名。两者都是有知名传承的势力，有一品武者和一品功法。”“其余还有一些单独的一品武者创建的势力，这种要么是天赋异禀，自行领悟创造功法，要么偶有机缘，侥幸踏入一品。通常不具备稳定的一品功法。”“再往北，草原上大猫小猫两三只，况且路途遥远，没什么好说的，但凡有点想法，他们都会自己跑到关中来。小北海的瀚海城，更是除了朝廷派去驻守人员，就只有流放的。”“综合来看，我更推荐法红寺。”“当然，如果你愿意一个一个去验证流传的小道消息，我这里也可以给你整理出来。”说完后，雨时天自顾自回到桌案前，翻看起今天的消息和需要处理的事项。赵天考虑着这些内容，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基本蓝图。雍州很大，东起潼关，西至玉阳关，南靠秦岭，北接瀚海，也就是俗称的小北海。但核心的财富和人口，大多集中在关中和河西地区。下一步的目标，暂定为扶风郡城吧。红尘拳，听着确实有几分意思。赵天忽然意识到，他的脚步有些局限，分身可以先派往四周开地图，用得上的时候，主意识直接降临，在当地生成分身，省去了赶路的时间。现在修为已至二品，行走江湖算得上一号人物。此事可以排上日程了，洛河县这边，二百人左右绰绰有余。就在这时，雨时天忽然将一张纸拍在他的面前。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天，数息后，他移开目光：“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赵天定睛看去，是他分身在军营训练的消息。他确实不知道雨时天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随口道：“怎么了？训练的有问题吗？”“怎么了？你不知道整个红阳王朝，只有镇司撑得起纯粹武者组成的军队吗？”“不论是卫司的武卫，还是征司的武弁，武者加入进来是为了什么？是资源、是功法、是上升途径、是地位！而不是为了和大头兵一样，单纯的为了生计，或者信仰，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或许有这样的人，但数量，撑不起成建制的军队。”“执行任务出现意外在所难免，他们也可以接受。但他们不会接受自己的命和普通士兵一样，作为战争的消耗品。他们不是底层，本身就可以活的很逍遥。”“只有世代拱卫皇室的禁军，子孙后代被皇室抚养，从小被灌输狂热的信念，为了朝廷，心甘情愿赴死。其中有天赋者，皇室集中资源培养，从而组建了镇司。”“镇司区区万人，就可以压得天下抬不起头。”“现在你告诉我，你们如同镇司一般的训练，是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如何命这些二品令行禁止。”“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说实话，自从到这里来，陈道还真没有好好考虑过。曾几何时，他研究长生研究了一辈子。初临此地，各种信息纷至沓来，眼花缭乱的他只想不吃牛肉。如今已经见识到了武道的风光，武道之巅不论如何也要看一看的。或许长生与武道未必不是殊途同归。至于登临皇位，号令天下，是他想要的吗？坐上去体验体验还可以，真让他上班一样治理国家，他又没那份心思，他只想享受。更何况，天下岂有万世不移之皇朝。当百姓大规模不满的时候，不再信任、听从朝廷的时候，朝廷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力。当百姓活不下去，不怕死的时候，朝廷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力。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现状，揭竿而起的百姓，其中一个目标，一定是推翻皇室。哪怕皇室想和百姓站在一起，竭尽全力维护百姓的利益。但事情都是人来做的，下面执行的人各有心思，各有立场。从这个角度看，皇室是最大的世家，掌最大的权力，背最大的锅，当最大的挡箭牌。改朝换代之后，还需要大量的人治理，始作俑者该吃吃该喝喝，死了一批，又进来一批，继续糟蹋下一个王朝，以此循环不止。这不是陈道想要的。他不是圣人，没兴趣拯救天下。当上皇帝，他会觉得天下都是自己的，蛀虫在霍霍自己的资产，又无法杜绝，很难受。不当皇帝，他会觉得天下是别人的，自己当蛀虫，霍霍别人，很舒服。他要趴在朝廷身上当一个吸血组织。后果朝廷背，好处自己拿。他要建立一个“隐国”。将掌握有各种资源的人串联起来，彼此交换，互惠互利。然后从中攫取想要的一切！陈道思绪回归，轻声道：“通行寰宇，天不可阻其高。”“彻视四野，地不可阻其远。”“翻手为云，坐云端，俯人间。”“覆手为雨，擎雨露，掌雷电。”“通天彻地，翻云覆雨，为我所愿也。”极致伟力归于自身，才是他的追求。雨时天久久无言，他以为对方指的是权力。这话几乎摆明了对方的心思！半晌后，他声音干涩：“我何德何能上你们这条贼船”他明白自己别无选择了。这种事，只要参与进去，就没有退路。：（）分身互相传功，我只管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