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何雨水端著小锅,踩著积雪过来了。身后,还紧紧跟著朱小妹,
秦淮茹忙迎了上去:“下著大雪吶,你们姑嫂起这么早。”
“我说我一个人过来,她非是不听。”何雨水看了朱小妹一眼,说道。
朱小妹扯了下小姑子的麻辫,笑道:“这不是见著雪了吗?就想出来走走。”
此时,朱小妹早已显了怀。她边说著话,边时不时的抚了抚肚子。
“你们赶紧进屋吧,在搁这站一会,头髮都要湿了。”郝仁催促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不催催她们,指不定能聊到啥时候。你们聊天事小,可不敢耽误了哥们儿的扫雪大计!
秦淮茹接过锅,招呼两人一起进去:“你们俩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们了。快跟我进来,有好东西吶!郝仁,你扫快点!磨磨唧唧半天,脚底下都还没扫利索!”
得儿!果真是家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听著屋里传来的惊嘆声,郝仁暴躁的挥起了扫帚。很快,一个无情的除雪工具,在这元旦的四九城里诞生了!
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终究是不同的。
北方的雪更为豪迈,下的很大,下的很频繁。往往从第一片雪开始,它就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砸出了一个千里冰封,砸出了万里雪飘。
南方的雪却更婉转一些。雪隨风起舞,轻盈却不失俏丽。它仿佛比空气还轻,比娇还柔嫩—。。往往你刚伸出手触碰到,她们就润成了水。
所以,在扫雪的方式上。南北方也是大相逕庭。
在南方,因著雪薄气温高,一股脑儿的扫个乾净、聚成一堆才是上策。在北方,这样却是行不通的。北方的积雪不但厚实,而且因著温度低的缘故,往往旧雪未化,新雪又砸了下来。所以,在北方先是扫出个行人的道儿就成。
当郝仁扫完了雪,叉著腰站在大门口欣赏雪景时。阎埠贵一脸异的喊住了他。
“郝仁,扫出个能走的道儿就行。”他提醒道郝仁笑了笑:“这不是担心雪化了,弄的满地都是水嘛。”
“你放心,没半拉月,这雪它化不了。”阎埠贵摇摇头。“还是你们年轻人体力好,精力旺!”
“三大爷,看您这行头“
“嗨,这不是要去上头开会嘛。”阎埠贵立时变成了阎主任。
郝仁有些异,今儿可是元旦。说是学校了,就连大部分工厂都放假休息了。
“这日子还开会吶?”
阎埠贵凑近了些,小声说道:“上个月就下通知了—要把坏分子从教育队伍踢出去。”
“哎呦,这可是大事儿,不能耽误。”郝仁故作吃惊的道。
“可不是嘛。就我们学校,老师大都是旧社会跟过来的。你想想,这里面还能没有个披著羊皮的?”说这话的时候,阎埠贵的声音就更小了。
“您不骑车过去?”
“嘿!这雪都快没到大腿根了,我也得的动啊!再说了我那可是新车!这一来一回的,
还不得璟的都是泥?”阎埠贵边说著话,边摆摆手走远了。大雪中,隱约传来他的一嗓子:“我爱惜著吶!”
外院的西厢房里,不知何时聚满了一帮小娘们儿。等郝仁回到了屋,正瞧见小娘们们分著他的两根大黄瓜。
见郝仁进屋就直奔著饭锅·
朱小妹了他一眼:“在你们家吃了,柱子还在家里等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