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藿香正气水,你每日贪凉,喝这个正好。”
鼻腔涌入一股霸道又难以言喻的味道,姬珩后仰婉拒。
齐潋苦口婆心,“军营里已经有人中暑,越往南只会越热。”
“比这更难喝的大家都喝了,作为主上你要树立榜样,你乖一点,张嘴,啊~”
她把轮转儿科时哄孩子的招数都用上了。
姬珩试图用行动说服齐潋,“白日我会让阿煜传令,我不出马车。”
“岑无衣伤还没好就遇上孕反,阿煜忙着照顾她,没空传令。”
“柏潇潇,还有柏潇潇,你让她随行马车。”
“曲直的家书跟雪花一样飘过来,每日雷打不动,她回信还来不及。”
姬珩的语气变急,“酒仟!酒仟无事,她能代劳。”
“酒仟跟你一样,恨不得粘在马车上,我都使唤不动她。”
“那你——唔——”
齐潋不再啰嗦,自己含一大口,揽过姬珩的脖子,嘴对嘴渡过去。
大费周章地喂完一杯,齐潋还喝下不少。
喂着喂着,她胸口升起另一种热气。
今日齐溦撺掇秦氏下厨,马车上总算只剩她们二人。
舌根上药味散去,姬珩默许齐潋趁虚而入,吻到动情时就势躺下。
起初齐潋还有理智,分心提防着有人上车,后颈被姬珩一捏也渐渐晕头转向。
夏衣松垮,手也不甘寂寞地去挑衅。
“meow。”酒仟出声提醒。
上次撞破后,两人慢慢地不再特意避开她。
还有一重原因是,仅仅避开其余几个活人,就已经十分艰难了。
姬珩手上带了力气才推开齐潋,两人分开没多久,轿帘就被掀开。
齐溦把饭菜端到桌上,面对两人她心直口快,“马车上还有别的吃食吗?阿姐嘴怎么这么红?嫂子也——”
被太阳晒得发晕的齐溦说到半截才意识到什么,干脆闭口不言。
姬珩委婉,以手遮唇,齐潋直接抿紧双唇。
秦氏紧随其后,一边摆弄碗筷,一边招呼几人。
“来来来,开动吧,小煜要留下陪岑姑娘。”
齐溦抓住话头,就此掀过,“阿煜怎么这般殷勤?”
姬珩咽下一口冰饮,缓解唇舌间的热度,“还在为上次冒犯岑小姐赎罪呢。”
齐潋顺其自然,大方接过碗筷,“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让她感受一下女子孕育艰难。”
“她家人弃婴的原因是无从查证了,只希望能解开她一些心结。”
说到这里,秦氏又要抹泪,“小煜真是可怜呐。”
齐溦听不惯伤春悲秋的论调,放下筷子,“但阿煜也有造化啊,救下嫂子,有了两个阿娘,还认下一个文武双全的师傅。”
对她刚刚的口不择言,齐潋当场报复回来,“文武双全啊,评价这么高呢?”
齐溦底气十足,“就事论事而已。”
秦氏不再瞎撮合,但免不了八卦一番,“那红绡呢?溦溦以为红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