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走廊空无一人一一星运早在到来前,就以“腐化检测”为由调走了所有守卫。
门缝下透出微弱的烛光。
星运没有敲门,也没有使用钥匙。
他只是將掌心贴在门板上,权杖顶端的女神之泪泛起一丝血色的光晕。
“荆棘王冠,激活。”
无形的波动穿透厚重的橡木门,寢室內的阿尔伯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这位年近六十的枢机主教尚未来得及呼喊,就感到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颤抖著扯开睡袍,只见左胸心臟位置的皮肤下,一团漆黑的物质正如活物般蠕动。
“不—这不可能—”
阿尔伯特脸色惨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什么一一三年前,他自愿接受教廷的“神圣进化”
实验,体內被植入了腐化胚胎。
按照计划,这个胚胎应该还有至少五年才会成熟。
皮肤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寢室中格外清晰,
一条漆黑的荆棘状触鬚刺破血肉,在空中扭曲伸展。
阿尔伯特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声带早已被某种粘稠的物质堵塞。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画面是房门无声开启,一个披著教皇长袍的身影站在月光中,冷漠地注视著自己。
“兄弟会向你问好。”
星运轻声说道,权杖轻点地面。
阿尔伯特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更多的黑色荆棘从体內爆发,转眼间就將这位枢机主教变成了一具扭曲的怪物。
当最后一根荆棘刺穿他的眼球时,星运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隨风消散的低语:
“天亮前,让守卫发现『自然变异”的枢机主教。”
“是。”
解决掉教廷的二把手,星运更没有什么顾忌了。
他回到教皇厅,下达一道道命令。
先是让人处理掉了兄弟会安插在教廷財务部的三名高阶执事,冻结其管理的所有圣银储备帐卢,並且偽造|腐化交易”证据链,
这样一来,兄弟会在东部战线的机甲部队因缺乏圣银护甲涂料,防御值至少下降四成。
接著他调遣苦修者第3、7、9小队驻守核心泉眼,在输水管道中注入“圣血毒素”。
能够对非教廷人员產生致幻效果,以防天启乐园和圣域乐园的人再次侵入。
总之,一整夜的时间,星运都在巩固教皇的绝对权利。
一切可能察觉到星运和沉睡之前的教皇有细微差別的人,都被星运带著小財给全部清理,
这一夜,圣都的街道上多了三十七具户体。
他们中有枢机主教,有银焰骑士团的副团长,有负责记录教廷典籍的学者,甚至还有几名低阶执事一一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曾与克莱门特七世有过密切接触。
阿尔伯特,那位在睡梦中被腐化荆棘吞噬的枢机主教,户体被悬掛在懺悔之墙上,作为“墮落者”的警示。
莱恩,银焰骑士团的副团长,被人发现死在训练场,胸口插著自己的佩剑一一官方记录是“训练事故”,但所有骑士都记得,他曾在傍晚时低声质疑过新教皇的加冕仪式。
老学者科尔,他的书房被一场“意外”的圣焰烧成灰烬,连同他那些记载著歷代教皇隱秘的笔记一起,化作焦黑的残渣。
没有人敢公开质疑这些“意外”。
因为每当有人低声议论时,苦修者的身影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腐化抑制面罩下的眼睛冰冷得像是死物。
黎明前,星运独自站在大圣堂的露台上,俯瞰著这座被他彻底握在掌心的城市。
“终於清扫乾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