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蛛眼神一寒,指甲猛地收紧,在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但她並未动手,只是阴森森地笑道,
“狂斧,你那张烂嘴迟早会被我缝上。”
狂斧哈哈大笑,丝毫不惧。
“来啊,老子就站在这儿,你敢动手吗?”
“要是不敢的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血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星运,舔了舔嘴唇。
“新人,要不要姐姐罩著你?只要你愿意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星运还未开口,一道慵懒的男声便插了进来。
“得了吧,血蛛,你那『代价”可是要人命的东西,上次跟你合作的傢伙连骨头都没剩下。”
说话的是一个戴著银色面具的男人,他斜倚在一块悬浮的陨石上,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刀刃在星光下泛著冷冽的寒芒。
血蛛眯起眼睛:“银梟,你倒是活得好好的,怎么,现在改行当正义使者了?”
银梟耸了耸肩:“我只是不喜欢看蠢货送死而已。”
“你说谁是蠢货?!”血蛛的声音陡然尖锐。
“谁急就说谁。”银梟漫不经心地回应,匕首在指尖翻转,挑畔意味十足。
血蛛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她终究没有动手,只是阴冷地丟下一句:“很好,很好,我祝你开战第一时间就死。”
银梟轻笑一声,目光转向星运:“新人,別被这群疯子嚇到了,他们也就嘴上厉害。”
星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哼,装什么好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银梟,你上次坑死队友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银梟的动作微微一顿,隨即又恢復如常:“暗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
暗鸦低低笑了两声:“证据?在这里,谁还需要证据?大家心里都清楚。”
银梟的眼神冷了下来,但很快又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行啊,那咱们走著瞧。”
周围的契约者们冷眼旁观,没有人插嘴,但空气中瀰漫的火药味却越来越浓。
这时,一个戴著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推了推镜框,温和地说道:“各位,与其在这里內订,不如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战爭世界吧。”
“哟,这不是『学者”吗?”狂斧咧嘴一笑,“怎么,又想当和事佬?”
学者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內斗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放屁!”一个浑身缠绕著锁链的女人厉声打断,“上次就是你所谓的『合作”,害得我们差点团灭!”
学者嘆了口气:“那是个意外,情报有误。”
“意外?”锁链女冷笑,“你的『意外”可真多啊。”
学者不再辩解,只是摇了摇头,退到一旁。
星运默默观察著这一切,心中暗自警惕。这些契约者之间的关係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表面上同属一个阵营,但彼此之间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
“喂,新人。”狂斧突然朝他喊道,“你叫什么?”
星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寂魂。”
“寂魂?名字倒是不错。”狂斧咧嘴一笑,“不过在这里,名字再响亮也没用,实力才是硬道理。”
“说得对。”血蛛阴侧侧地插话,“所以,新人,你最好在被打的屁滚尿流之前,乖乖来投靠我。”
星运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直接无视了这人。
他实在是感觉这几个人的气息有些过於屏弱了。
血蛛见星运不再搭理自己,阴冷一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银梟警了星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看来这次的新人,没那么简单啊。”
暗鸦冷哼一声:“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