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结界、城墙工事、精锐部队一一一切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这不是战斗,甚至不是屠杀,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彻底的、不容置疑的抹除。
中央城门的废墟上,熔岩般的碎石仍在燃烧,扭曲的热浪让空气都为之战慄。
浓烟如巨蟒般盘旋上升,將夕阳染成病態的暗红色。
在这片炼狱般的景象中一嗡!
一道深蓝色的魔法屏障在烟尘中骤然展开,屏障表面流转著古老的符文,如同风暴中的孤舟,顽强抵抗著肆虐的烈焰与衝击波。
“咳·陛下—你没事吧?”
福鲁达单膝跪在龟裂的黑曜石地面上,这位帝国首席大法师此刻狼狐不堪。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白须被烧得参差不齐,左眼因魔力过载而渗出血丝,法袍早已化作焦黑的布条掛在身上。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臂一一皮肤在魔法反噬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滴落的鲜血还未触地就被高温蒸发成腥臭的血雾。
吉尔克尼弗被护在屏障中央,猩红的皇袍破损不堪,金色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吉尔克尼弗被护在屏障中央,猩红皇袍破损不堪。
这位向来从容的鲜血帝此刻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从未见过这位侍奉三代帝王的老法师如此狼狐。
福鲁达的双手如同枯枝般颤抖,却仍死死著那根已经出现裂痕的古老法杖。
咔一一察!
屏障突然裂开一道挣狞的缝隙,如同破碎的镜面。
“福鲁达!
”
吉尔克尼弗伸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老者,指尖触到的却是滚烫的皮肤。
“陛下。。。老臣撑不住了!”
福鲁达咳出一口带著內臟碎片的黑血,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损的羊皮纸。
“这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余波还在侵蚀结界·陛下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又一声脆响,屏障上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福鲁达的瞳孔骤然一缩,可他的魔力仍在疯狂燃烧,他在拼尽全力维持这最后的庇护所。
“帝国—不能失去它的太阳—
他的法杖终於不堪重负,在一声刺耳的爆裂声中断成两截。
屏障碎了。
炽热的狂风席捲而来,却在即將吞噬两人的瞬间一福鲁达用最后的力量撕开了一张空间捲轴。
剎那间,银色的光芒闪烁。
在传送光芒亮起的最后一刻,福鲁达和吉尔克尼弗的身影开始迅速变淡。
可就在这时。
嗡——!!!
就在福鲁达和吉尔克尼弗即將被传送走的剎那,一股更为暴虐的空间潮汐骤然降临。
那不是普通的魔力波动,而是法则层面的碾压一一仿佛整个世界被一只无形巨手紧,空间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想走?”
星运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冰冷得如同深渊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