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法杖重重地砸在地上,伴隨著一声沉闷的声响,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墙瞬间在身前筑起。
冰墙厚达数尺,表面光滑如镜,反射著阳光,闪耀著冷冽的光芒,暂时阻挡了骑兵的脚步。
乌尔萨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在空气中迴荡。
隨著咒语声愈发急促,原本阴霾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开,无数道冰棱自云层裂缝中倾泻而下。
这些冰棱犹如脱弦利箭,裹挟著呼啸的风声,直刺向汹涌涌入的铁血军团骑兵。
每一根冰棱都散发著幽蓝的寒光,带著强大的衝击力与彻骨的冰冷寒气,所到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雾。
冲在最前方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便被冰棱击中。
冰棱以雷霆万钧之势穿透他们的鎧甲、皮肉,剎那间,骑兵们的身体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连脸上惊恐的表情都被完美定格。
他们的坐骑也未能倖免,前蹄高高扬起,却在瞬间化作冰雕,定格在半空中,隨后重重摔倒在地,砸起一片尘土。
眨眼间,数十名骑兵便在冰棱的攻击下,化作一座座形態各异的冰雕,散落在要塞的入口处,宛如一片奇异的冰之森林,无声地诉说著乌尔萨魔法的强大。
然而,铁血军团的后续土兵们宛如一群疯狂的野兽,悍不畏死。
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吶喊,挥舞著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朝著乌尔萨筑起的冰墙疯狂扑去。
刀斧砍在冰墙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冰屑四溅,每一次攻击都在冰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儘管冰墙坚厚,可在这如潮水般密集的攻击下,很快便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扩大,冰墙內部的结构逐渐被破坏。
终於,伴隨著一声轰然巨响,冰墙“哗啦”一声崩塌,碎成无数冰块,朝著四周飞溅,恰似一场冰之暴雨。
而在战场的一隅,科博特·齿轮嘴,这位地精发明家,正躲在一处破败不堪的废墟后,紧张得浑身发抖。
他的机械义眼闪烁著诡异的红光,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机械义眼,目光在混乱的战场上快速扫视,试图从这一片狼藉中寻找到反击的机会。
他的双手在身上那满是口袋的长袍中飞速翻找,动作急促而慌乱,时不时掏出一些小巧玲瓏的机械装置。
这些装置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宛如迷你飞鏢,有的形似扭曲的蜘蛛,表面闪烁著神秘的金属光泽。
科博特按下装置上的按钮,装置发出一阵尖锐的嗡嗡声,隨后如离巢的蜂群般朝著敌人飞去。
其中一些装置在空中突然爆炸,释放出一团团浓烈的烟雾,瞬间瀰漫开来,
將周围的区域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干扰了铁血军团骑兵的视线。
还有一些装置伸出细长尖锐的机械臂,如灵动的触手般试图抓住敌人手中的兵器。
但在这规模宏大、混乱无序的战斗中,他的这些发明就如同沧海一粟,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铁血军团的土兵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小玩意儿,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淹没了科博特的发明,继续朝著要塞內部疯狂推进。
只留下科博特在废墟后,满脸泪丧与无奈,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努力被无情的骑兵们吞噬。
隨著铁血军团的不断涌入,要塞內的局势愈发危急。
几位首领和將领虽然奋力抵抗,但他们的体力本来就不怎么充足,身上更是多处掛彩。
伤口在持续战斗中不断崩裂,鲜血渗出,泪红了破损的衣物与鎧甲。
格鲁姆·血蹄手中的巨斧挥动得越来越迟缓,每一次抬起落下,都仿佛带动著千斤重负。
他粗壮的手臂上,一道道拧的刀伤交错纵横,皮肉外翻,鲜血泊泊涌出,
顺著手臂豌而下,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滴。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如破旧风箱发出的粗声响,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將这瀰漫著硝烟与血腥的空气都狠狠吸入肺腑。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死死地盯著潮水般涌来的铁血军团土兵,眸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將敌人灼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