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这老狐狸,果然不满足於被动防守熔炉城。
他这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著教廷主力被牵制在熔炉城前线,派出这支空中力量,
直扑教廷的老巢圣都。
意图用空袭製造混乱,甚至进行斩首或破坏核心设施。
如果星运真的是那位神圣教廷的教皇,此刻必然惊怒交加,投鼠忌器。
他很可能不得不紧急从前线抽调力量回援圣都,收缩防御,以应对这来自空中的致命威胁。整个战局將因此陷入被动。
但很可惜。
他是轮迴乐园的契约者,教皇的身份?教廷的存亡?圣都的安危?这些都不过是达成目標、撰取最大利益的工具和舞台背景板而已。
他在意的,从来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如何在这场世界级的盛宴中,切割下最肥美、能量最充盈的那块蛋糕。
“而且还不一定谁先到呢。”
就凭兄弟会战机群那“常规”的飞行速度?等它们飞到圣都外围,恐怕连嘆息之墙的防空火力网都还没完全突破!
当即星运也不再节省灵魂能量,操控著鬼域全速朝著铁砧堡的方向而去。
仅仅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兄弟会总部所在的铁砧堡中枢,就出现在了星运的面前。
它绝非优雅的造物,而是纯粹力量与实用主义的冰冷图腾。
庞大的几何结构一一稜柱、立方体、锥形塔一一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工业逻辑相互咬合、堆叠、
焊接。
其主体由层层叠叠、角度陡峭的巨大梯形装甲平台构成,如同数座倒扣的巨型铁砧互相嵌套、
堆垒,形成令人绝望的倾斜壁垒。
每一层平台的外缘都厚重得超乎想像,覆盖著深灰近黑的复合装甲板,表面布满了粗獷的铆钉、能量管线凹槽以及专为偏转炮火设计的稜角。
平台之间並非平滑过渡,而是由更为厚重、如同钢铁脊樑般的支撑结构连接,这些结构本身也布满了蜂窝状的装甲格柵和隱蔽的射击孔。
堡垒的制高点並非高塔,而是数座低矮敦实、覆盖著多层重甲的棱堡式指挥节点与炮群基座,
其上密布著各种口径的能量炮管和飞弹发射阵列,炮口阴森地指向平原的每一个方向。
粗壮如攻城锤的能量输送管道,由暗色的合金铸造,它们如同暴露的粗大肌腱,盘绕在堡垒基座,嵌入装甲平台的夹层,甚至直接贯穿那些棱堡炮塔的根部。
管道內,粘稠、不祥的暗紫色能量流並非温和流淌,而是在进行著剧烈的、痉挛般的搏动。
深紫的光芒在光壁下明灭不定,每一次强力的脉动都伴隨著低沉的喻鸣,仿佛整座堡垒都在进行一次蓄力的深呼吸一一这能量既是堡垒的血液,亦是它所有防御武器的弹药来源。
腐化能量的痕跡成为了防御体系本身的註脚。
在装甲平台接缝处、大型炮塔基座周围,浓稠的暗紫色能量如同具有腐蚀性的生物粘液,不断从微小的裂隙渗出,沿著冰冷的斜面流淌。
它们所过之处,坚固的合金髮出“滋滋”的哀鸣,被蚀刻出深深的沟壑,並在边缘迅速凝结成尖锐、扭曲的紫黑色能量晶体簇。
这些晶体並非瑕疵,反而如同恶毒的倒刺,覆盖在装甲表面,构成了额外的、带有剧毒和腐蚀性的物理屏障。
堡垒底部那些巨大的能量排放口兼防御节点,厚重的装甲被刻意设计成可开合的巨型闸门,此刻闸门半开,边缘翻卷的金属因持续的能量冲刷而呈现灼烧般的暗红色。
浓得化不开、散发著刺鼻电离与金属焦糊味的紫黑色能量浓烟,如同巨兽滚烫的呼吸,持续不断地从这些巨口中喷涌而出,在堡垒脚下形成一片翻滚的、剧毒的烟雾屏障。
烟雾中,无数细小的、未燃尽的能量碎屑如同致命的蜂群般狂乱飞舞,发出密集的嗡鸣和能量尖啸。
任何试图接近的敌人,不仅要面对来自头顶的毁灭性炮火,更要首先穿越这片由腐蚀性能量构成的死亡地带。
仅有的入口,是那道如同山峰断面的巨型合金闸门,深陷於护城堑壕与重重炮口之下。
整座堡垒轰鸣著永恆的低吼,如同钢铁巨兽的心跳,散发著冰冷、坚硬、纯粹为毁灭而生的工业暴力图腾的绝对威压。
“,看著比圣都要霸气的多啊。”
星运操控著鬼域试探性地朝著城堡內钻去,发现轻而易举地就钻入了建筑內部。
与腐化者联盟的腐化城的城墙不同,这铁砧堡的整体构造没有丝毫的活体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