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引导下,这缕能量艰难地匯聚於眉心前方尺许之地,勉强凝成一道无形却又能被感知的微弱波动。
“喻一一!”
一声轻微得几乎难以捕捉的颤鸣响起,一道淡至近乎透明的灵魂衝击波,颤巍巍地离体射出,
歪歪斜斜地撞向远处那具专门用於测量能量强度的特製靶位。
撞击的剎那,靶面只是盪起一圈微小的、涟漪般的波纹,旋即迅速平復,消散无踪。
效果平平,甚至未能让测能靶產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星运面无表情地注视著那迅速平復的靶心,沉默了片刻。
:。力道弱了,控制也粗糙。”
他再次集中精神,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尝试从灵魂本源中榨取出更多的能量。
第二次衝击迅速凝聚而成,体积肉眼可见地比之前膨大了一圈,但其形態却远不如第一次稳定,边缘处能量不断溢散,显得有些涣散不堪。
飞射出去时,甚至带起了一丝紊乱而刺耳的尖啸声。
“膨!”
衝击砸在靶心,盪开的涟漪確实比上次稍大些许,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一击华而不实,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能量在过程中被白白浪费掉了。
“徒有其表,凝而不实,浪费太多。”他立刻对自已做出了评判,“不够精纯,更不够凝聚。
他开始第三次尝试,紧接著,是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释放之后,都只是略微感知一下结果,便几乎不停歇地立刻投入到下一次的凝聚中。
他开始疯狂地压榨自身的灵魂能量,每一次都试图比上一次调动得更快、抽取更多。
训练场內,“喻”、“喻”、“喻”的破空轻鸣声开始变得密集起来,如同疾风骤雨。
那无形的灵魂衝击,也从最初那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波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尖锐,衝击的轨跡愈发笔直,甚至偶尔能在空气中拖曳出短暂的、扭曲透明的尾跡,发出更为清脆凌厉的锐响。
他不再满足於简单的能量喷射,他开始尝试著去压缩,去塑形。
意念高度集中,试图將那扇形的衝击波,强行约束、挤压,百般锤链,努力將其凝成一根更具穿透力、更能將力量集中於一点的无形尖针。
这种极致操控对心神的消耗,远比单纯的能量输出更为恐怖。
很快,一股强烈的虚脱感便如冰冷的潮水般汹涌袭来,头脑中传来阵阵针扎似的刺痛,那是灵魂能量即將告的明確信號。
星运对此的反应没有丝毫迟疑,他猛地握紧了始终在手心中的那枚六星魂晶。
翼时间,一股清凉、磅礴如山涧洪流、却文精纯温和到极致的灵魂能量,顺著他手臂的经脉急速奔涌而入,疯狂灌入他那几近乾涸见底的灵魂中。
那令人不適的疲惫感与刺痛感顿时如退潮般大幅缓解,一种充盈的力量感再次回归。
能量刚刚得到补充,他甚至没有一秒时间去体会这恢復的快感,便又立刻投入到了下一轮更加疯狂、更加专注的喷射练习之中释放!耗尽!吸收!再释放!
这个循环过程,以一种近乎残酷的频率高速重复著。
星运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再仅仅追求威力的提升,而是开始追求一种极致的效率,用最少量的能量,爆发出最强大的衝击力,並要精准控制其形態的稳定与飞行轨跡的笔直。
汗水不断从他的额角渗出、滑落,浸湿角,甚至有几滴沿著他紧绷的下頜线滴落,在他脚边的地面留下深色的印记。
但他的眼神却在这高强度的自我压榨中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专注。
每一次灵魂衝击射出时的喻鸣声,都变得更加清脆、短促、凝聚。
那测能靶上盪开的涟漪也一次比一次扩散得更远,中心点的波动一次比一次剧烈,甚至开始让那坚固的靶身发出轻微的“錚錚”迴响。
在这般近乎自虐的、高速的、无限循环的锤链中,他对灵魂能量的调动速度、掌控精度,正以一种肉眼可见、感知可辨的速度,变得愈发迅猛,愈发精妙,愈发得心应手。
七日光阴,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