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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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
客厅“砰”的一声,玻璃杯被打碎的声音。
沈君澜自浅眠中惊醒。
她担心森罗和苍溟打起来,连忙就跑到客厅。
鬆了口气……
原来是趴在桌面上睡著的森罗不小心打碎的。
人家苍溟没能回去安安静静的打坐恢復魔息呢。
看情况,就是森罗没搞定,自己还受不住困死过去了。
沈君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轻手轻脚的將森罗扛起来,到底不能不管他,让他在客厅挨冻著凉吧。
沈君澜怕打扰苍溟休息,踏上阶梯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倒是森罗还哼哼唧唧的。
精神力消耗得太多,神经会痛,估计是难受了。
她拉开森罗的少女粉隔帘,將他丟到…色彩斑斕的床上。
谁能想到粉色的隔帘后,內里装饰更加里胡哨呢。
床边都有好几个酒瓶子,一看就是没少半夜喝酒。
“沈大侠,我没用,你让他自己走!自己滚蛋!”
森罗被丟在床上忽然有了反应,指了指自己痛得快炸开的脑袋,抱著被子,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嗯,他恢復就能自己回去,你放心睡吧。”
沈君澜轻声落下一句,也没责备森罗衝动。
森罗是她的战友,所作所为是另一种“为她好”。
她又不瞎,看得出森罗不想让自己接触苍溟。
在森罗眼里世界毁灭的苍溟就是內外不一的疯批,说疯就癲,越少来往越好。
沈君澜心里也没私情,却还是被愁住了。
愁绪如绳捆索绑,前天,她拒绝的话很清晰了,谁知道苍溟心里怎么想的。
沈君澜躡手躡脚的下楼,刚走到拐角,就看见苍溟站在楼梯口等她,“愁”字了得。
房车的楼道很窄,仅能容一人过,但苍溟高大的身躯不动如山,她就被堵住了。
“抱歉,吵到您休息了。”
沈君澜走到倒数第二阶的时候,发现苍溟不让路,只好退了一步。
退到倒数第三阶,被迫居高临下地看著苍溟。
“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我见,我执,我嫉妒,並非自求名利,不愿他有,仅是为何我没有?”
他抬头,殷红瞳眸像是被什么灼得滚烫,同朦朧的灯光重叠,就像是泣血残阳仿佛被时间一点点溶化。
那不是嫉妒,是能灼烫灵魂的悲凉不甘。
“什么意思?有话您说,您想要什么,我尽力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