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这傢伙的反应跟先生说的一样啊!
赵信想起吴哗的嘱咐。
“陛下,您想要招揽邓洵武最大的阻碍,就是他对您的信心不足。
非他不信陛下的力量,而是他不信自己在您心中的分量。
若您以他为棋子,则他自然会明哲保身,可是您若以他为心腹”
他应该有一股怨气,可以掀翻桌子—
吴哗言犹在耳,赵估想著该如何让邓洵武相信,自己需要他—。—
终归,是自己以前太过於不靠谱,所以这次想要认真招揽个人,却还让人犹豫半天。
“朕想要问什么,邓將军今天应当清楚,你如此做派,分明就是心有顾虑——
也罢,朕已经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觉得朕不够坦诚,也是朕之无奈!
先生喝完这杯茶,可以自去!
就当朕没来请过將军宋徽宗压根不让邓洵武將吹捧太师和童贯的事情说完,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表现得越是淡定,对面的邓洵武反而变得犹豫起来。
看著皇帝认真,却十分平静的眼神,邓洵武脸色青红交加。
皇帝越是冷静,他心里的內心戏就越多。
他最近过得极为屈,作为所谓的枢密院的长官,他能做的一直很少。
好不容易有一次发表意见的机会,可却遭到上官无情的打压,邓洵武不火吗?
他自己也想有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可是在这大宋的军方中,童贯一人独大,他压根没有发生的底气。
而眼前,一个天大的机缘放在自己眼前。
他曾经羡慕过童贯,妒忌过童贯,他一个宦官却能领军,成为大宋第一人。
而童贯囂张跋扈的底气,就来自於眼前看似平静的皇帝。
邓询武见识过他的各种操作,內心对皇帝是没有信心的·
他汕汕,站起来,朝著赵信躬身行礼。
然后,转身。
赵信放在桌子下的拳头,也跟著狠狠紧,他很想喊住邓洵武,想要让他多听自已解释几句。
他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如此,但越是如此,越没有人尊重自己。
就在赵佶还纠结的时候,邓洵武走了几步,咬牙,暗道一声拼了。
自顾富贵险中求,他错过今日,日后会更被童贯看不起——
“陛下,臣一定知无不言,不知道陛下想问什么?”
“呼—。”
就在片刻之间,赵信其实已经汗流瀆背。
他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做著吴哗让他做的动作。
君王,要有神秘感。
哪怕泰山崩於前,也要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