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歌声,仿佛洗去了房间里的杀气,气氛变得缓和起来。
童贯开始转话题,聊起前线的事。
吴哗也换了一副顏色,主动附和童贯。
但他也明白,两人看似冰释前嫌,却也各自表明態度,以后是敌是友,早就有了定论。
接下来,童贯对他的处置,肯定会隨之而来。
可吴哗暂时也不用担心这位能奈何自己。
在宋徽宗坐稳道君皇帝,在他失宠之前。
童贯就算掌著枢密院又如何,自己这个妖道也不是没有反抗的力量。
只是这种明面上的政治斗爭,並不符合吴哗暂时苟著的计划。
但奈何,动了人的蛋糕,也要承担其中的后果。
確定敌我后,童贯反而变得平易近人,他聊起前线的事,也让吴哗十分受用。
祖国山河,他在前世因为病情的缘故,也不曾真正游览过。
如今回到北宋,受限於如今的生活条件,远行更是不可能了。
能从別人的口中,体会一下远方的美好,也是不错的体验。
吴哗自然而然插入话题,他虽然没有去过童贯口中的远方,却不妨碍他知道许多东西。
两人確定了敌我关係,倒似朋友一般。
奴婢们小心翼翼伺候著,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悄悄走出院子,去往后门。
“大人!”
那人將小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高。
高闻言,却乐开了。
“童贯也是的,那位通真先生少年得宠,年轻气盛,怎么可能被压制。
这事有趣,可以给官家交差了—
高绕了一圈,躲过门口守护的胜捷军,一路回去。
两人浓情蜜意,你儂我儂。
“不知官人做什么营生,就这般狠心,也不常来看望奴家?”
李师师知道宋徽宗的心態,故作不知看破他的身份。
皇帝果然很享受这般纯粹的“爱情”,面对李师师的言语,十分受用。
“不提了,就是做点海上的营生,谋个餬口,最近事多,心烦意乱——””
皇帝想起今天的烦心事,只是隨口一说。
李师师问:“奴家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官人愿意说的话,奴家愿意为官人解解闷!”
皇帝也是真的烦闷,又恰逢李师师贴心,道:
“就是下边人欺我不知,贪污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