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意已决—”
赵信冷冷地看看那些人,这一次他没有妥协,反而是力排眾议,將事情定下来。
“我大宋乃是礼仪之邦,自擅渊之盟以来,从未背誓!
此次若是辽背弃盟约,我们於礼,也要走个章程,昭告天下!
此后若两国交战,便不算是我大宋违约!
此事就这么定了,郑大人,你去安排此事———
赵信话音落,便不管其他人如何反驳,只是说了一声退朝,便是自顾离去。
他留下一群面面相靚的朝臣,还有一个重新认识他的背影。
许多人的目光,落在童贯身上,意味深长。
庙堂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聪明人,聪明人一般懂得闭嘴。
回宫的路上,赵信面沉如水,梁师成,杨等人,也看不到皇帝的神色。
只是这些人看到皇帝如今一番表演,本能多了几分敬畏。
这种感觉,赵信看在眼中,十分激动。
等到回宫,四下无人。
皇帝人跟脱了力一般,瘫倒在龙椅上,他已经当了十多年的皇帝了。
可是很多事情,他又像是新兵蛋子。
兴奋,十分兴奋想到刚才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现,他越发感受到【修行】带给他的回馈。
童贯的表情,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很多事情,其实並不需要一个准確的答案,真正的答案,其实就在皇帝心里。
当皇帝意识到前方那份军报事假的,那他就是假的。
想起在李师师家的遭遇,又想起这份军报。
赵信对童贯的不满,还在积累著。
“先生说的阳谋,已经兑现!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事情的走向,是不是真如先生所言,能钓个大鱼。””
赵信走到大殿的窗边,推开窗台。
夏日的早晨,阳光带看一缕热风,扑面而来。
皇帝心情很好,他今日的表现,才真正体会到一点当皇帝本身的威严和快乐,就如他前世真身南极长生大帝一般,视眾生,大道无情。
君王当如是,以前他那般日子虽然快乐。
却似乎少了几分当皇帝的成就感。而此时,赵信成就感爆棚。
“先生说若我做得好,天上总归有些表示。
也不知道,老天爷会奖励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