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李师师所言,也不確定此人是不是吴哗,但大概率。—
吴哗只觉得鼻头很痒,想要打喷嚏。
席上,这场宴会似乎已经进入高潮,他和童贯把酒言欢,看似热烈。
但这场宴席说不出来的彆扭,他对於应酬虽然游刃有余,却不喜欢,只想快点结束。
可是换在童贯的角度,其实他更难受。
因为从头到尾,童贯一直试图拉拢,打压,利诱——
甚至连在那唱曲赵元奴,童贯也暗示如果吴哗同意,他可以送自己。
当著汴梁行首的面,便说要將她送人。
赵元奴感受到童贯的威权,便不免悲凉·
她看似受到万人追捧,可真遇见这种不讲道理的军汉,她的命运也如水中浮萍,只能隨波逐流,不能自已。
念及此,赵元奴的歌声中,更多了几分悲凉。
不过吴哗却不可能受了童贯的“好”,婉言拒绝。
童贯眼神越发冷冽,吴哗的不识抬举,让他无处发泄。
此时,他想起一件事,道:
“听闻,那李师师也住在附近?”
一句话,场上顿时安静下来,赵元奴闻此言,多了一分惊喜。
她一个人在此受苦,总想找个垫背的·
“李家姐姐与奴家確是邻里,最近不知姐姐为何,一直闭门不出———”
她话音落,童贯哈哈大笑:
“那正好,来人,给我去李行首,让她过来唱曲!”
吴哗:——·
童贯这番行为,还是因为自己得他不爽利,所以想要展现自己的权威。
可是对於这傢伙作死的行为,吴哗还是很无语。
你挑谁不好,挑李师师?
如果吴哗猜得没错的话,李师师如今应该已经被皇帝临幸了。
换言之,她现在是皇帝的女人。
童贯自己找死,吴哗自然不会表示什么?
倒是徐知常开口道:
“童大人,你有所不知,最近汴梁有个传言!”
“什么传言?”
“就是那位李行首,似乎被高依高大人看上了———,所以—””
徐知常本是好心相劝,让童贯不要得罪高。
如果换成平日,童贯大概会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也恋著一股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