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首先这种压抑的色调就不会有利于儿童的心理健康。
大厅中央是一张长桌,长桌主位方向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着。
是程政儒。
他表情冷峻,端出一副不怒自威的形象,屈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见人进门,才施舍似的抬起视线。
两人刚走近长桌,程政儒就命令式地开口道:坐。
身旁的椅子算是末座,按照家族排序来算,向来是一个家族里与主家最不亲近、身份地位最低的亲属的位置。
徐添贺在心里冷笑。
真是好手段,从全局到细节,每走一步都算计着怎么打压自己不听话的的omega儿子。
徐添贺刚要开口,就被程念拉住了。
程念在程政儒施发命令后,便若无所觉地坐下,顺便拉住徐添贺,示意徐添贺坐在他旁边。
徐添贺垂眸对上程念的视线。
他眼神中带着疑惑。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程念淡淡地朝他摇了摇头。
徐添贺攥了攥拳头,还是听话地坐下了。
没有谁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似乎是在比拼耐心,主位上的人仍旧屈指轻敲着桌面。
一声一声,像沉重的鼓点。
僵持下去并没什么意义,徐添贺按住正欲开口的程念,朝主位上的人微微一笑,道:岳父,请我们过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鼓点归于静寂。
程政儒扯起一抹冷笑,不虞道:徐添贺,你胆子不小,敢这么跟我说话!
徐添贺假笑:岳父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嘻嘻。
要他像原主那个渣a一样谄媚扮丑,怎么可能。
就是要把你这老登气噶才好。
程政儒一拍桌子,眉头皱得很深,他警告似的,沉声道:徐添贺,你该清楚,让你入赘给程念,是为了什么!
这话毫不避讳程念。
话中浓浓的警告意味似乎在展示他专横的权力。
徐添贺仍旧是假笑:我清楚得很。
当然是爱媳妇儿、保护媳妇儿、和媳妇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是原主那个渣渣搞错情况了而已。
程政儒眸中满是对徐添贺的轻视与厌恶,他冷嗤道:清楚就好,摆正自己的地位。
似乎是不屑再跟他看不起的人说话,程政儒转而向程念道:程念,你把你最新接触的那个项目,让出来。
语气高高在上,像是给人施舍一个莫大的荣幸。
徐添贺最听不得这样傲慢无礼的语气,他反问道:凭啥让出来呢?
那可是他媳妇儿亲自打拼下来的,凭什么让出来呢?
程政儒没把徐添贺放在眼里,对这句反问置之不理,只将视线附于程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