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脸上,晃得宝根眯了眯眼。
耳边传来老娘充满怨气的牢骚声:“不怕家里穷,就怕出懒虫,这屎都到腚门子了还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回到家中,心里变得踏实了,宝根这一觉睡得很香,翻了个身,接着在炕上醒会神,老娘不点名,我就当听不懂。
被窝说:再爱我一次~
宝根说:好的,遵命”!
冯春红见叫了半天也没动静,一阵风似的就刮进了西屋,对着趴在炕上屁股就是“啪啪”两下子。
没好气的说:“比狗困、比猪馋、比驴倔、说的就是你,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
李宝根一脸懵逼,二脸茫然,如坠五里雾中,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娘,你干嘛呀,我爹呢?”
冯春红翻了个大白眼,气汹汹的说:“醒了就找爹,怕我这个后娘虐待你呀!
你爹上你大爷家喝酒去了,赶紧起来吃饭,天天伺候完老的又伺候小的,爷俩没一块好饼。”
宝根跪坐在炕上,拧着眉毛摇头晃脑,不对劲,很不对劲啊!昨晚还是老娘的小可爱,今早起来就成了烂白菜。
这一晚上老娘是受了什么刺激,就跟那豌豆射手似的,张嘴就往外吐子弹。
宝根赶紧起床,被老娘这么一顿呲也不困了,麻溜的穿好衣服下地。
小心翼翼的溜到门边,露出半个脑袋往厨房看,见老娘正在往外盛炖肉。
冯春红听见动静,扭头朝着西屋门口横了一眼,见老儿子吓得差点撞了门框,压下心里涌起的笑意。
沉着脸开口说:“还在那矬着干嘛,等着我伺候你洗脸呢?”
忆昨夜峥嵘岁月稠,看今早水当尿裤稀,完犊子了。
李宝根可不想捋虎须,老爹不在家,没人给自己撑腰,挨顿揍犯不上。
见洗脸水己经打好了,牙膏在挤出来放在一边,心才放到肚子里,母爱~残留!
宝根赶紧洗漱一番,到东屋往炕上一坐,看着炕桌上一小盆炖肉,口水就滋滋往外流。
别怪李宝根馋,是肚子里真的没啥油水,在城里一斤豆油能吃半年,农村就靠过年杀猪分那二斤肉,炼成荤油得吃一年,猪皮剃下来蹭锅炒菜吃,一块猪皮都用好久。
在农村都是一锅菜炖好盛出来,拿筷子沾点荤油放上面,也有用蓖麻籽炝锅的,因为常年不见油水大锅都生锈。
宝根现在也顾不得看他娘的眼色了,馋狗等骨头—急不可待的拿起筷子端起碗,眼睛发光的盯着炖肉就是一顿猛吃。
冯春红见大儿子这狼吞虎咽的吃相,撇了撇嘴有些窝火的说:“嘴巴像喇叭,就知道哪香往哪跑,那肥些的是小野猪肉,瘦的是狼肉。”
宝根听完专挑又香又烂乎的肥肉招呼,那瘦肉吃了一筷子,比较材嚼着费劲,还带着轻微的腥味,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