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数脸茫然。
“这。。。。。这报纸贩子是何意思?”
晏生光向部曲阐明了来意,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语气十分谦逊。
晏生光回去复命,马车一路行驶进城,这些个使臣颇为好奇的左右看了看。
晏生光出言提醒,“马车牛车行驶靠左。”
话音刚落,路边就有行人不满起来,“这哪儿来的马车?不知道规矩?”
“记车牌去州衙投诉。”
“没车牌啊。”
“没车牌?那更要投诉了啊,无牌驾驶啊!”
车夫在一众百姓的围观下,尴尬调整位置,顺便夹杂着身后公共马车的催赶声。
公共马车内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怎么就堵车了?谁家的车,还是马车啊?”
“不知道啊,听人说是没牌。”
“没牌还敢在路上跑?”
由于后面有车,车夫的动作不免有些缓慢,再加上周围百姓的催促声,他偏还不能出言训斥,于是车夫的手越发不稳。
后头公共牛车的车夫等不及了,跳下牛车,快步绕到前面,伸手指挥了起来。
“对对对,往左边走点,对对往前,行了行了。”
在公共牛车车夫的指挥下,车队总算是顺利行驶到车道内。
牛车车夫走之前顺便说了句,“你这技术不行啊,得练。”
经过一阵折腾,终于到达州衙。
文官们整理仪容仪表,抬头挺胸的走入州衙,一边走还一边点评。
直至众看到被衙役围在中间的梁年。
为首的使臣安和表情一怔,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梁年。
“你。。。你是梁年?你是女郎?”
也不知是因为太过于惊吓,安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梁年是他的同期,他断不会认错。
梁年放下文件,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熙河路陵州知州,梁年。”
安和脱口而出,“梁年,你这是欺君大罪!”
梁年毫不畏惧,“如今我只听命于安平县主,县主才是我的君,你们说我欺君,欺的是哪个君?”
安和脸颊微微颤抖,“你!”
其余的使臣看着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们虽惊讶,但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梁知州,我们此次是来求见安平县主的,还望通传一声。”
安和这才冷静下来,甩了袖子不作声。
梁年淡淡道:“县主事务繁忙,不便相见,诸位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
谈判一事,弱势方总是需要做出更多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