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轲想也没想便驳回了她的话,“才出来多久你就要走,不行。”
薛佳音亮出聊天记录:“真有事儿,他发了我一篇论文让我尽快审稿,你看。”
“烦人!”唐轲埋怨,“你都放假了他还让你干活!”
“我习惯了。”薛佳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你老公也可以陪你,你们晚上再一起看个电影,不用太早回来。”
如果话说到这般地步唐轲还听不出来,那才有问题。她无情打掉薛佳音的手,说:“乱点鸳鸯谱,说了没有感情的婚姻才比金坚,你还不死心?”
“不死心的哪里是我啊。”薛佳音被打疼了,委屈地撇撇嘴。
与其说她在cos月老点鸳鸯谱,不如说dr。薛妙手回春,尝试治好唐某人婚姻白内障的臭毛病。撮合他俩从来不是薛佳音的目的,况且他们要是真合适也轮不到她插手,唐轲的情感观没有七分熟也有五分熟,有主见有判断,喜欢什么样的上手比动嘴快,她不担心这个。
她担心唐轲把婚姻当儿戏然而傅裕一直在动真格,时间一长等唐反应过来,突然发现这场交易不对等,她的道德感会碎得七零八落。早晚都要面对,当然越早越好,顺手的事。
“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冤枉我,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看论文你在旁边看剧。”薛佳音说着,雷厉风行地抓住唐轲往出口闯。
“哎哎哎!”唐轲没玩尽兴,不想走,一个劲地拔河,“等一下等一下嘛!傅裕那边还有三十个币没花完呢,花完再走!”
“我现在就走。”
“不走!”
“走!”
“妈妈!”
“叫奶奶也没用。”
“心好痛……”
“再给你买五十个币。”
“你走吧,我老公可以陪我。”
二十有七职业变脸选手——唐轲是也。
她捧着五十个币站在门口目送一位恪尽职守的科研工作者离开,傅裕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问道:“你朋友为什么先走了?”
唐轲神情庄严而郑重,仿佛看见了祖国的未来:“她啊,去追逐她的梦想了。”
“那太可惜了。”
唐轲怀疑自己的耳朵:“嗯?”
她在搞捧杀他在干什么?牛头不对马嘴。
傅裕面不改色地改口:“我是说,那太伟大了。”
唐轲解释薛佳音也算教授手下的打工人,从某个角度来说跟他们上班族没区别,任人差遣。说罢,她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了一把游戏币还给傅裕,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走吧,挥霍掉最后的家产,我们也回去好了。”唐轲将金属游戏币晃得丁零当啷响。
傅裕身形一顿,追问:“电影不看了吗?”
“什么电影?”唐轲眯起眼睛,想起薛佳音老谋深算的嘴脸,“她不会也跟你说了什么让我们晚上一起看电影不用太早回家这种话吧?”
傅裕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被骗,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其实我。。。。。。”
“啧,亏我还说她是友军。”唐轲无意识打断他,气势汹汹地拿出手机按住说话:“薛佳音,我告诉你,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的,霍霍我就算了,霍霍无辜的人是不是过分了?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