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洗手间没听见。”森川来月让开位置给他们放餐盘,“谢谢,太麻烦你们了。”
狱寺隼人对别墅的构造很清楚,客房的洗手间只有一面玻璃落地窗,除了洗手间门没有别的出口,看来应该不是这个陌生人的问题。
他好歹打消疑虑,带上部下告辞。
青年笑眯眯看着门关上,然后饶有兴致掀开晚餐的西餐盖。
啧啧啧,香喷喷的红酒菲力牛排,色彩金黄软糯的烩饭,用柑橘奶酪糖霜装饰的小蛋糕,还有一杯喷香的意式浓缩。
手指抹下一点点蛋糕的边角料,入口柔软细腻,特别顺滑。
森川来月随手将毛巾扔在旁边,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
山本武灵敏到反常的反应能力,还有狱寺隼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尽管他们表面上平易近人,但布包里那把长刀以及腰间藏着的枪可不是这么说的。
暴风雪没那么容易阻挡森川来月,他只不过是故意在沢田纲吉面前卖惨而已。
尽管沢田纲吉动作很轻,但依然被森川来月很快地撇到一眼,那个怀表背面上的纹章,跟刚才在沢田纲吉书房见到的家纹一模一样。
森川来月拿起桌上的镀金餐叉,眼睛盯着,实际在走神。
枪支与贝壳环绕子弹的纹章……吗?
刚才在书房,森川来月只不过稍微动了一下,沢田纲吉就立马察觉到了。
嗐呀……真是小看了这只垂耳兔,看上去天然无害,实际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跳起来给人一脚。
怀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森川来月懒洋洋翻出手机,扫一眼,然后立马坐直!
电话是安室透的。
森川来月想接,又不太想接,不接又好像不行,接了又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电话用尽呼叫时间,自动挂断,过没够一分钟再次打来,大有他不接电话不罢休的气势。
森川来月没办法,只好接起来。
“安室先生?”
“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安室透语气焦急:“现在交通中断,你看完棒球赛回家了吗?
森川来月迟疑:“安室先生怎么知道我去看棒球赛了?”
电话那边顿了顿:“刚刚听阿梓小姐说的。”
“刚刚说的吗?”森川来月似笑非笑,“可是阿梓姐她今天考试,咖啡厅不营业呢。”
“安室先生,你现在在咖啡厅吗?”
安室透没回答,听筒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呵,森川来月扯了个敷衍的笑容,真没意思。
他顿时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我在朋友家很安全,谢谢安室先生关心。”
安室透立刻追问:“哪个朋友家,我去接你。”
“不用了,这么大雪很危险。”
“这不是大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