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乌丸莲耶有没有服用“钥匙”,如果有,难道作用仅此而已?
如果没有,那又是为什么。
“公安的狗果然心狠。”
安室透冷眼看向阁楼昏黑的角落。
“用除掉那位大人做借口透露普逵酒的情报,实际出卖黑羽盗一,让他成为你的投名状。”
琴酒倚坐在沙发上,冷笑:“不愧是公安的狗。”
安室透微侧着头,看向琴酒的余光格外森冷。
“苏格兰,雪莉,黑羽盗一,这些都是你交出去的筹码……莱伊的暴露该不会也是你的杰作吧。”琴酒嘲讽,“给骨头就摇尾巴,太容易了。”
安室透放下百叶窗。
“同在组织的你是用什么立场说活。”安室透讽笑,“朗姆、贝尔摩德都是谁交出去的?雪莉的行踪是谁透露的?无辜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一点也不合适。”
琴酒嗤了一声:“比不上你,下手的都是身边人。”
安室透微笑:“特基拉不是你的身边人?”
“当年你狙击特基拉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安室透讽刺道,“还好五年前的最后一枪,他当场就报仇了。”
琴酒嘴角顿时绷紧:“谁跟你说的。”
安室透:“总不会是你。”
琴酒眼中划过一道厉色:“我应该早点把你杀了。”
“能进入组织,你觉得我会是什么好人?”安室透眸底的狠色不比琴酒少,“你和我都是被欲望驱使的野兽罢了。”
得不到满足的兽类,只能不择手段地索取,直到将对手咬杀殆尽,才能真正获得最后胜利的果实。
阁楼气氛剑拔弩张,门突然开了,两人都是一愣。
黑风衣径直走到安室透身边,靠墙休息。
琴酒将黑风衣的动作看在眼里,脸色更难看了。
虽然知道这是投名状换来的暂时搭档权利,但琴酒心里还是徒然升起一股无名火,盯视黑风衣的眼神专注又灼热,恨不得将人剜穿。
安室透双眸微眯,站在黑风衣身前,将琴酒锐利的目光挡去大半。
琴酒阴狠地盯着他。
安室透推着黑风衣肩膀出阁楼,意味深长回头看了琴酒一眼。
“你执着他的理由十几年还没思考清楚吗,想不通的话,你也就这样了。”
阁楼门砰地关上,琴酒的脸色冷得跟千年寒冰一样。
怀里的手机震了震,琴酒无动于衷,沉默坐在漆黑的阁楼,半晌,他猛地一脚踹开面前的矮几,开门离开监控室。
别馆楼下,普逵酒往庭院钟楼塔看了眼,闪身进入密室。
棋盘浮在半空,乌丸莲耶静静坐着,沉默看着那枚新增的白色棋子。
苍白枯瘦的手搭着轮椅,普逵酒走近半跪在一旁,给他做按摩。
这双手的皮肤特别薄,一到换季就容易破皮划伤,必须细心保养。
绞杀敌人时毫不犹豫的粗大手指用着最轻柔的力道按摩,两米多高的人跪在那像座小山一样,密室充满精油的香气,仔细涂满肌肤每一个角落。
见乌丸莲耶许久不说话,普逵酒说:“大人,把63号交给波本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