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女子似是渐渐放鬆下来,小心地露出了少许缝隙,见到了熟悉的人,眸中微微一亮。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屋內女子面上的惊慌。
震耳欲聋的雷声乍响在耳边,她有些晕眩,身体发抖,忍不住闭上了眼,不曾想下一刻连带著被衾一起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別怕。”男子声音清晰有力,“我在这里。”
云姣忍不住睁开了眼,“我,我没有害怕。”
齐佑璋看著女子明明怕到了极致竟还在那里兀自嘴硬,心中忍俊不禁。
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臂越来越紧,他开口,“孤也觉得,雷声都是小孩子才怕的,姣姣才不会害怕。”
话音刚落又一转,“不过,再有这样的情况,姣姣定要早些派人寻我。”
看著怀中的娇人满是不解的模样,齐佑璋忍著笑,“毕竟,姣姣虽不怕,但是孤却有些怕,得姣姣陪著才行。”
话说到这里,云姣哪里还不能知男子是在揶揄自己,她心中羞恼不已,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夫君!你再这般捉弄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女子黛眉微蹙,粉唇抿起,莹白的小脸上泛起了丝丝粉晕,模样鲜活动人。
齐佑璋心中一动,微微俯身,覆上了女子的嫣红的唇瓣。
断云山上大雨瓢泼,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顺著衣服滴落在地上。
赤阳敲了敲紧闭著的房门,许久之后,大门才“吱嘎”一声打开。
“你是谁?要干什么?”门內一汉子开口。
“我们是路过的行商,想借宿此地避一避雨。”
门內的汉子向外瞄了一眼。
他叫王大山,是山下小河村的普通人家,奈何幼时父母双亡,大伯欺他年幼占了家中田產。他闹过告过但都没什么用,最终没有办法带著体弱的弟弟换了另一处討生活。
好在他有把子力气,又遇到了一猎户教了他几手,这才在山里活了下来。
瞧外头这几人高头大马,腰处带刀,一看就是不是什么行商。
王大山不想惹麻烦,但看对方那不好惹的样子,终究是咬牙让人进来了。
他这些年也寻摸出点门道,他觉得对方若要做什么恶事他肯定抵抗不了,但若是按对方的只把他们当行商应该不能发生什么事吧。
周宴之摘了斗笠,抹了下落在脸上的雨水,径直开口,“你可有见过此人?”
赤阳铺开两张画卷。
室內逐渐升温,齐佑璋试探著触碰,云姣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没有停下,而是逐渐加深,呼吸交缠间感受到了一股馨香清甜。
许久过后,云姣面颊嫣红,埋在男子怀中不肯抬头。
齐佑璋低低一笑,顺著女子的指尖贴过嵌入,二人十指相扣。
外面电闪雷鸣,雨下得似乎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