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摇头嘆息,感慨这位朱县令的好运道。
黄昏时分,霞光满天。
“哇——哇——”小孩子哭声格外响亮。
周宴之手忙脚乱地哄著,“寧寧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他拿起一旁的锦被盖了上去。
寧寧小腿蹬了蹬,几下便將碍事儿的被子踢到一旁。
周宴之不得已,只得將小人儿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寧寧是不是也想娘亲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害怕?”
“有没有想我?”周宴之顿了顿,怀里的小娃娃睁著水润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已经不哭了,他接著补充,“……和你。”
忽地,门被敲响。
周宴之开口,“进来。”
影一进门,“稟世子,没有发现画上人的踪跡。”
周宴之抬头,“没有?你们不是影卫吗?不是最擅长侦查追踪了吗?一个大活人就能这么凭空消失不成?”
许是因多日一丝消息也无,他情绪有些失控。
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借了殿下的影卫也找不到,周宴之抱著孩子的动作紧了紧,姣姣究竟在哪里?
他有些茫然,如今他既怕听见有关姣姣的消息,又告诉自己没有消息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最好的消息。
周宴之闭了闭眼,声音暗哑,“再去找。”
影一低头,“是。”他已將此事传信殿下,一来一回,最多五日。
许是周宴之抱得有些紧,让小孩子感到不舒服,寧寧“啊啊”了几声,便开始扑腾。
他將寧寧放到榻上,心中想著,姣姣你看,寧寧都会爬了。
小孩子忘性大,自从上次寧寧见了他不要他抱,周宴之心中便警惕起来。
所以这段日子他每每晚间回来,都会过来哄一哄小娃娃,让她认认人。
毕竟他可是答应了姣姣要对寧寧好的。
万一等姣姣回来了,寧寧又不肯让自己抱,那姣姣得怎么想自己?
姣姣好不容易对自己卸下心防,他可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不可託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