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余丰年本还能忍得住,结果庄杰这一吐,他也忍不住了。
两人並排趴在甲板边缘,吐得稀里哗啦。
“唔!”
庄杰擦了擦嘴角,面色惨白,虚弱地躺回甲板上。
见二人这副模样,刘靖轻笑道:“这可不行,南方不比北边一马平川,河流眾多,水网密集,往后还需经常坐船,你二人得適应。”
一听以后要经常坐船,庄杰的脸更白了:“俺不成了,俺要回山上。”
刘靖顿时乐了,打趣道:“想回去,不怕被你三叔打断腿?”
“打断腿俺也认了,坐船实在太折磨了。”庄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一个时辰后,漕船停靠在润州城的渡口。
相比起丹徒镇,润州城的渡口码头可大气多了,也更加热闹。
往来漕船不断,渔船更是如江中之鯽。
余丰年知晓刘靖身上没有铜钱,主动掏钱付了船钱。
瞧瞧这机灵劲儿,是个好苗子。
虽与上次进城不是同一个城门,可值差士兵依旧没有盘查,放任他们进城。
庄杰与余丰年来时满心欢喜,此刻却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刘靖牵著紫锥,朝著城东行去。
前日临走前,王冲將他府邸的位置告诉了刘靖。
一刻钟后,三人来到一座府邸前。
府邸门楼高耸,门前一对石狮子造型威猛,紧闭的大门两侧各摆放著一块雕刻精美的抱鼓石。
所谓门当户对,其中的门当,便是指的抱鼓石。
刘靖知晓富贵人家的规矩,大门一般不开,只有迎接比自己身份尊贵的客人时,才会开启。
一般进出,会走一侧的小门。
至於僕役丫鬟,连走小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跟牛马等牲畜走后门。
刘靖將马韁绳丟给庄杰,上前敲了敲门。
咯吱一声,小门从內打开,探出一张老脸。
老管家先是一愣,旋即问道:“可是刘公子当面?”
刘靖点点头:“正是。”
“刘公子快请进,小郎昨日特意叮嘱老拙,若刘公子来,定要好生招待。”老管家热情的將他迎进门,又吩咐府上马夫伺候紫锥。
听出他中的意思,刘靖问道:“王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