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刘靖微微一笑。
谈妥了煤炭之事,他起身拱手:“既已谈妥,我便先行告辞了。”
林婉欲言又止,最终说道:“奴家送刘公子出门。”
“外头天寒地冻,林夫人不必相送,告辞!”
穿上靴子,刘靖大步离去。
见他出了前厅,老管家立即迎上来问道:“刘公子不留下用饭?”
刘靖摇摇头:“不了,稍后还要赶船回镇上。劳烦老丈帮我给王兄带句话,多谢款待,且等他从扬州回来,我二人再把酒言欢,秉烛夜谈。”
老管家忙不叠的点头:“好,老拙一定转告小郎。”
出了王府,在门口等了一阵,庄杰与余丰年才牵著紫锥从后门的小胡同里出来。
歇息了一阵,他二人脸色好多了。
庄杰问道:“刘叔,事情谈妥了?”
“嗯。”
刘靖点点头。
“那咱们眼下去哪?”庄杰神色期待的问道。
刘靖瞥了他一眼,说道:“坐船回去!”
话音落下,两人顿时垮著脸。
这才刚缓过来,又要坐船……
刘靖笑骂道:“坐个船而已,別一副死了娘老子的模样,多坐一坐就適应了。”
……
来时顺流直下,用了一个时辰,回去时逆流就没那么快了。
等漕船抵达码头的时候,夕阳已斜掛在天边,摇摇欲坠。
刘靖牵著紫锥,踩著金色余暉,行走在镇中。
庄杰与余丰年互相搀扶著,虚弱至极。
见他两人確实快到极限了,刘靖吩咐道:“你二人先回去歇息吧,我去趟牙府,稍后就回去。”
庄杰摆摆手,强撑著道:“刘叔,俺们还顶得住。”
来之前,三叔特意嘱咐过他,让他勤快些,多表现自己。
眼下这才第一次隨刘叔出门,就这般虎头蛇尾,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刘靖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来日方长,不必计较一时。”
“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