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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税青皮,又有何惧?”
李长安心下大定。
肩上压著的两座大山,似也在此刻土崩瓦解。
有了这逆转因果的道籙神通,非但能解决眼下困局,假以时日,纵是踏足此世武道,於来日登临至高,亦非全然无望!
“大哥。。。。。。你竟然射中了?”
李怜月见状,不禁抬手捂住小嘴,望著院外那棵歪脖树,眼中儘是难以置信。
前身虽得李父言传身教,怎奈身患眼疾,莫说从屋內射至院外那株歪脖树,便是將距离拉近十步,亦难以射中。
甚至较之她这个小妹,竟也有所不及。
如今李长安甦醒,隨手一箭便钉在了老树皮干上,怎能不让李怜月惊奇。
但很快,李怜月目光又不由落向院外那张裹著李父遗体的草蓆之上。
隨即黯然失色,眸光尽失。
“想来父亲若是尚在人世,见到这一幕,定然要笑得合不拢嘴。。。。。。”
小声喃喃一句,李怜月隨即耷拉著脑袋,朝院外走去,准备將钉在树皮上的箭矢收回。
待行至近前,方才瞧见箭簇之下,竟还有一被钉死的蜈蚣,只觉这虫豸好生倒霉,被那隨意乱窜的流矢殃及,白白丟了性命。
就在李怜月拔出箭矢之际,忽而心有所感,隨即转头。
但见稍远处田埂之上,数十人簇拥成团,正如潮水般乌泱泱朝著这边涌来。
——
日头正盛,李怜月却只觉心底生寒。
刚把箭矢收回不久,李家那並不宽大的小院,便被二十来个村民挤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之人,看似是村长赵大海,实为人群后方,那不怀好意盯著自己的青皮陈二牛!
她识得这些村民,也知其图谋,但却无力阻止,只能缩在李长安身后,眼睁睁目睹这一切。
“乖,进屋去。。。。。。”
李长安早已横在门前,手中紧握桑木短弓,冷冷扫视著这些不速之客,默然不语。
“肃静!”
村长赵大海轻咳两声,目光掠过草蓆上李父的遗骸,復又转向门前神色木然的李长安,嘆道:
“人死不能復生,你父亲平素里对相亲多有帮扶,眾人皆看在眼里。”
“此番我等前来,也是希望为你父亲的丧事略尽绵薄之力,不叫旁人说我等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李长安不执一词,眼神却是愈发冰冷。
这番说辞冠冕堂皇,实则是看李父倒下,便觉得李家没了脊樑,起了覬覦之心,在陈二牛煽动下吃他们绝户来了。
今日若非此身易主,依照前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形,李家兄妹难免要被吃干抹净。
这便是现实!
见李长安靠著门框环抱双臂,毫无反应,嘴角竟似噙著冷笑,仿若在看一齣好戏。
赵大海眉头一皱,但还是继续劝慰:
“此后你兄妹二人孤苦无依,乡里都是受过李家恩情的,岂能袖手旁观?此举既是念著往日情分,也是行善积德。。。。。。”
旁侧一面容黝黑的糙脸妇人悲戚道:
“阿狗,你爹去了,你又身患眼疾,你妹妹跟著你,怕是要吃苦受累。”
“婶子家就缺个月儿这么乖巧的孩子,让她到婶子家来,婶子保准儿给她好吃好喝,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