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望终于开了口:“没有。”比那还要复杂。
车辆稳稳停在车位中,苏怀望叹了一口气,眉间全是愁色:“上去再说。”
屠知灼看她这副丧样,连连点头应和:“上去再说、上去再说。”
临时做决定要出来,苏怀望带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三小只用的。
两个人背着绰绰有余。
她还是第一次来屠知灼这间新买的公寓。
公寓层高不矮,巨大的落地窗将市中心的夜景尽揽眼下。
“价格不便宜吧?”苏怀望看向窗外星海般的流淌斑斓。
“嗐,又不是我买的,这谁知道。”
屠知灼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让苏怀望稍微安下点心。
她啧了一声,没好气:“资本主义。”
“想给我戴帽子?你能别那么恶毒吗?”
“实话实说,怎么就是戴帽子了?”
“我劝你注意点你的发言,不然——”屠知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凶狠。
苏怀望笑了,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笑出声。
没再和屠知灼打趣,她施施然坐到沙发上。
屠知灼跟了过来:“怎么了,这副样子?”
“发生了点事。”
“什么事?你要破产了?”
“能不能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苏怀望笑骂。
屠知灼顺势倚靠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侧着身子看她,眼睛里装着认真:“那是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失魂落魄的。”
苏怀望愣住:“我现在都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了吗?”
屠知灼白了她一眼:“不然呢?”她伸手,拉拉苏怀望脸颊:“脸拉得跟个死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又没丢钱,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难过?”
“……”
虽然早就做好了和对方说这件事的准备,但真到时候了,苏怀望反而又说不出口了。
太荒唐了。
她心一横:“先吃饭吧,吃饭的时候说,你家有酒吗?我们今晚喝两杯。”
屠知灼惊奇:“嚯,家里没酒,但是我可以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但你现在是要借酒消愁吗?”
“我只是觉得……没点酒我没勇气把这件事说出口。”
屠知灼笑了,转身,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金钱的力量无疑是强大的,不过片刻,丰盛的晚餐和装在冰桶中的白葡萄酒就被送了过来。
屠知灼敲了敲酒瓶泛出水滴的壁:“我可是特意选了度数高的,你小心着点哦。”
苏怀望无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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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公寓空间内,三小只早就已经吃饱,此时睁着好奇的眼睛窝在主人铺好的窝里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的两人。
苏怀望酒杯空掉,又被屠知灼添上。
她眼神迷蒙:“怎、怎么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