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苏怀望试着透过窗子向外看过去。
她面上担忧:“雷小姐没关系吧,她受伤了还怎么搬东西?”
“有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也没法做比较细致的工作吧?”
“没事,她们家有钱,雇得起做细致活的人。”
苏怀望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将信将疑:“你对她很熟悉吗?”
林玦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很熟,只是在你回来之前聊了两句而已,都是她跟我说的。”
苏怀望没有说话,只是扭头向窗子外面。
雷殷殷一早离开了,现在窗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快要落山的夕阳和婆娑的树影。
独特的香味靠近,侵城略地。
“你心情不好吗?”耳边是林玦小心翼翼的问句。
她似乎总是很敏锐,对她的负面情绪微豪必究,苏怀望很想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家庭中长到的,才会习得这么谨慎的能力。
“没有,可能只是有点累了。”苏怀望将思绪甩出脑海,尽可能放松眉眼。
谁料林玦没有顺着她的台阶走下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笃定:“你在说谎。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觉得我和她走得近了点吗?
“你在嫉妒?”
琥珀色的眸子离她越来越近,在残余的晚霞中闪着光。
苏怀望不得不推开她的脸。
“没有。”
可能确实有点,但林玦用的词太难听了。
或许不是嫉妒,就是有点吃醋。
吃朋友的醋,再正常不过了。
屠知灼小时候就连她跟别人一起去上厕所都要哭一会。
即使被推着脸,林玦却也还是笑了:“不用担心,我最喜欢你,你是最重要的。”
这种郑重的承诺说出口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的事。
但对于听者来说,却不好面对。
苏怀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好在逐渐笼罩的黑夜遮住了她脸上的晕红。
她隐隐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抱怨:“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自从那晚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变化,又似乎没有。
区区一个落在唇角的吻,不足以扭转朋友的关系,但足以让她们之间的距离感更加奇怪。
林玦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突然道:“我能亲你吗?”
苏怀望身子一颤,惊慌失措:“现在还是白天!”
“不是白天就可以了吗?”
“不是那个意思!是……是……”是要挑在她说服自己理性的时候。
被拒绝,林玦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失落。
她瘪了瘪嘴:“那好吧,如果你想要了再找我。”她一定不会拒绝苏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