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提高声音,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忍?为什么您可以装作没事?”
她被问得无言。
雨打在伞面上,像一连串碎裂的音符。
他继续说:
“我努力学习,不惹事,不给您添麻烦,
可我越这样,他们越笑我,说我在装。
我就想问,老师,您真的没看见吗?”
他的话一次次击中她。
她看着他,
喉咙紧得说不出话。
他忽然低声说:
“您知道的。那天在酒吧,我亲了你。
您装作没发生。”
她怔住。
雨势更大了。
“我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她终于开口。
声音几乎被雨掩去。
“我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那您呢?”他问。
“您有吗?您每天装得那么平静,真的快乐吗?”
那句“您有吗”,
像是推倒了最后的防线。
她闭上眼。
“够了,阮至深。”
“我只想知道,您在乎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
她的声音颤抖,
“但那不是你要的方式。”
两人都沉默了。
风卷着雨打在走廊尽头,
溅起白雾一样的水汽。
她放下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