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您。”
她抬头,看见他那双眼——
干净、认真,却藏着某种急切的温柔。
她心里忽然有一点疼。
不是被冒犯的疼,
而是被看穿的疼。
午后,校园的风很轻。
她坐在办公室里,
看着那本他留下的作文集。
书页间夹着一张便签:
“老师,我不知道‘喜欢’是不是一种错误,
但我发现,有时候喜欢一个人,
会让人想变得更好。”
她盯着那几行字,
心里一阵眩晕。
她忽然意识到,
自己也在逃避。
她不是没察觉他的情感,
而是——她害怕承认,
自己心里,也在回应。
傍晚,风吹进窗子,
她把那张纸重新折好,放进抽屉。
阮至深在操场上跑步,
她从窗里能看到他。
那身影一次次掠过跑道,
像在用力跑出某种不安。
她看了几秒,
终于轻轻合上窗。
晚上,她在宿舍写教案,
手停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