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是这虎斑鸭嘴鲶是个肉食性动物,平时只吃一些小鱼、小虾这些。不像那杂食性埃及塘鯴,连腐蚀物、垃圾都不放过。
不过刘博墉心中也不由地感到心悸,虎斑鸭嘴鲶属於大型掠食性鲶鱼,性情凶猛,攻击性强。如果刚刚是这条巨型虎斑鸭嘴鲶来攻击自己的话,那想必他早已经死於非命。
这也让刘博墉有了要加快发育的打算。
“看来要想办法获得更多的信仰值了。”
“信仰值……”
刘博墉瞬间想到了今天高种姓伊莎的祈愿。
自从伊莎祈愿后,他与东南方向之间建立起的那种紧密联繫,就一直被他清晰地感应著。
而这种感应愈发的强烈。
瓦拉纳西东南处,
塔维拉贫民窟附近的一座大型垃圾山上。
一对穿著朴素的年轻夫妻全身包裹严实,正在垃圾堆里捡著可以被回收利用的塑料垃圾。
在塔维拉贫民窟里,有不少达利特靠著捡垃圾为生。
这些回收回来的塑料垃圾会被贫民窟里的塑料加工厂內,被製作加工成为印度底层人们所需纺织品或生活用品。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一天捡的塑料垃圾,能换到80-120卢比。
“希塔,你休息一下吧。”
苏雷什对著头戴面纱的妻子希塔说道。
身为吠舍种姓的苏雷什对妻子很是怜惜,尤其是当婆罗门出身的妻子能不顾家族荣誉和种姓的壁垒选择和自己私奔。
只是可惜了,现在他们面临被妻子家族暴力威胁的风险。
“希塔,等攒够了钱,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苏雷什握著希塔渐渐粗糙的双手,斩钉截铁道。
苏雷什的紧握让黑色莎丽滑落,露出希塔洁白的手臂。
“好了,苏雷什,我相信你。”
“我们还是抓紧干活吧。”希塔笑了笑。
包裹严实的希塔捡垃圾时眼神闪躲,怕被別人看出来自己是婆罗门。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父亲不仅与她断绝了关係,而且还下达了荣誉谋杀。
她和苏雷什在神庙做礼拜时相识,久而久之情投意合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但是在印度传统种姓制度中,吠舍(第三种姓)与婆罗门(最高种姓)之间的婚姻受到严格限制。
从传统观念和社会规范来看,这类跨种姓婚姻(尤其是低种姓男性与高种姓女性结合)通常被视为“逆婚”。
而逆婚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女方家族为维护“荣誉”,对这对夫妇实施私刑处决。
“等攒够了钱,我们买两张去南邦的机票,悄悄的逃离这里。”
这是苏雷什和希塔私奔前就打算好的。
可是等到他们私奔那天,却发现希塔的父亲早已察觉並派人迅速在火车站蹲守,他们只好作罢,为了生命安全,只好躲进了棚户区里。
这也让他们意识到从火车站逃离显然是不可行的,於是他们打算选择坐价格昂贵的飞机。
这才有了手头紧的二人为了凑够机票钱低下头和一群达利特人爭抢著可以回收的塑料垃圾。
苏雷什奋力捡拾著,因为他坚信等到了种姓制度相对宽鬆的南邦,他和希塔就不需要如现在这般“隱姓埋名”。
“跟我你受苦了,希塔。”
看著歷尽沧桑的妻子,苏雷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恆河岸边的白色庙宇群在夕阳下泛著金光,婆罗门聚居的独栋宅院环绕其间,与远处贫民窟的铁皮屋形成刺眼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