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根本不可能告诉封翟行真相。
封翟行也没太计较信纸,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在沈蔓箐哪里岌岌可危的信任感。
他一抬眼,就看见了沈蔓箐眼里含着泪。
沈蔓箐其实很少哭,常常忍不住了才在角落里悄悄擦眼泪,但这是极少数的几次。
当着他的面哭。
封翟行的心脏就像被人掌握在手里肆意的操纵,半分由不得他的自主意识。
这种感觉,让封翟行感到很陌生又很厌恶。
他不太会安慰人,道歉也从来没有过。
“沈蔓箐,是我错怪你了。”
想了一会儿,也只说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如果让森治听见,恐怕要怀疑封翟行的真实性了。
封翟行作为年轻的上位者,他的决策永远不会出错,手段雷厉风行,别人只有接受和被迫接受两个选择。
霸道凌厉的最好诠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近乎于道歉的话?
沈蔓箐看着地上掉落的几张信纸,她的眼眶酸涩疼痛,胸口一抽一抽的难过。
“错怪?!封先生当真说的轻巧。”
这还是第一次,沈蔓箐以封先生这种疏远的称呼来指代封翟行。
不出所料的,封翟行当即眉尖就深深的折起来,瞳孔折射着冷冷的寒光,他沉声。
“沈蔓箐,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这是封翟行认知范畴里的重大让步。
他对着同一个人,说了两次抱歉的话。
沈蔓箐抚了抚小腹,她知道现在不可能和封翟行再次发生争执。
毕竟孩子最重要。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艰涩的想,至于她的幸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先离开吧。”
沈蔓箐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感到疲惫。
这种疲惫穿透了她的身体,抵达了她的灵魂。
而封翟行一直在关于沈蔓箐的方面,要比其他人更加敏锐,他捕捉到了沈蔓箐的难过的根本原因。
封翟行幽深的眼底有一丝歉意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