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柔粗喘着气慢慢平静下来,这个飞哥竟然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一只。
被她追着扎了那么几刀便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她阴沉的面色一点点起了变化,在阿左慌张地出门不久后。
阮芷柔看着地上呻吟不断的飞哥,指着他对杨俊和阮之晴道:“你把人带上,我开车。”
不等她说话,地上的飞哥求生欲极强,已经自己攀爬着从地上起身:“我……我能自己走,赶紧的!送我去医院!”
杨俊连忙上前搀扶住人,酒精上头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快快快啊!”
阮芷柔阴冷笑:“快什么快?刚才要我命的时候算计得不很开心!”
阮之晴蹙眉:“赶紧的,要是出人命了你也逃不掉。”
阮芷柔听她说话更是恼羞成怒:“闭嘴!你还没资格来教育我!”
懒得跟她吵,阮之晴选择不搭理。
一通下楼,楼下竟然没什么人只听得到厨房的抽烟机响得厉害,炒锅勺子互相碰撞,食物的香气四溢。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杨俊费劲地将人塞进阮芷柔的后座,血淋淋的场面看得阮芷柔直皱眉。
半躺在后座的飞哥见了她表情,剧痛中忍不住龇牙咧嘴叱骂道:“臭X子!看什么看还不快开车!老子要是死了你就等着偿命!”
阮之晴看着他们上车,打算默默退开一会儿自己找辆车回去。
不想自以为不作声的动作被杨俊发现了,他上车前回头看了眼自己,脸色几度犹疑还是提醒了句:“这边打不到车的,你还是一起上来吧,医院在城里。”
他看了眼飞哥:“按他这个情况县城的医院绝对不敢收的,赶紧的一起走吧。”
阮之晴犹豫着:“我的手机呢?”
已经上了驾驶座的阮芷柔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废话了不上车你就等着步行出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吧!”
阮之晴一咬牙,想了想还是上了副驾驶。
车内血腥味浓重,阮芷柔只好降下窗户来通通风,大冷天的寒风源源不断地从窗户灌进来。
阮之晴听着后座不时地传来飞哥痛苦的呻吟,也不知他究竟流了多少血,只期盼千万别弄出人命。
“杨俊,你看他哪里在流血就使劲按住流血的地方。”
杨俊声音带着慌乱:“我看他哪都在流啊!”
阮芷柔从车内镜往后瞟了眼,低声咒骂:“死了拉倒!”
阮之晴默不作声地看着前方,仿佛从今天她又重新认识了阮芷柔这个女人。
看杨俊现今家里的环境,再听他说他们一家子在那已经住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十年,也就代表着阮芷柔回来之前也曾在那间破旧的自建小平房中住过。
回想起房间里浓重的异味,阮之晴忽然能够理解阮芷柔会到阮家之后,为什么会那么势力且精于计算。
她打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唯有婚变之后出国的这五年间才真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命运事实上谁都没放过,她心中淡嘲。
车子行驶到一半时,突然一个紧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