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理又道:“佐藤小姐,很感谢您给我打这个电话,但很抱歉,关於小青的事,我还是无可奉告。”
警察小姐有些失落,她打这个电话確实有这方面的考虑,但妃英理明显预判了她的预判。
她沉默片刻,还是道:“妃英理律师,这一次如果不是相泽先生,我恐怕已经出事了,请你帮我向他道谢。”
“佐藤小姐,我是他的监护人,但不是他的母亲,您要感谢,我个人建议,您亲口告诉他就可以了。”
“。。我觉得他不会在乎,他甚至没有。。。理我。”
“嗯。。。他是很没礼貌。”
这是有没有礼貌的问题吗?
警察小姐无奈,便想著怎么委婉的劝妃英理把送陈青去医院关著,妃英理却突然道:
“对了,佐藤小姐,他笑了吗?”
“什么?”
警察小姐一愣,这是什么鬼?
“小青在做那些事的时候,笑了吗?”
警察小姐立刻回忆起不久之前场景,便道:“没有,实际上,他的表情都没变过。”
“不要去看他的表情,要看他的眼睛。”
品·。。。。。我不明白。”
电话那头的妃英理幽幽一嘆。
“那算了。。”
警察小姐感觉真是怪异极了,乾脆也不装了,沉声道:“妃律师,我个人觉得,相泽需要最专业的精神评估和治疗。他的攻击性和破坏力都远超常人,而且他似乎缺乏基本的现实逻辑,我判断,他不適合贸然接触社会。”
说道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细节,“在居酒屋时,他对极道分子说过'给我一个包装袋,否则就杀光你们,我觉得他是认真的。”
“嗯。。。“
电话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
“那他杀了吗?”
警察小姐本以为妃英理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谁知道她居然冒出这一句话。
“您说。。。什么?”
妃英理轻声复述道:“我说,他杀了那里的所有人吗?”
“。。。当然没有,那个叫杏子的女孩及时拿来了包装袋,所以。。。”
妃英理突然打断她:“佐藤小姐,想不想听个故事?”
警察小姐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恰好也没事。。:
“什么故事?”
“几年前,我曾经为一位家庭主妇辩护,她捅了自己丈夫三十七刀,却坚称自己是正当防卫,
但法医的验尸报告上明確显示,其中至少有三十二刀都是在对方失去意识后的。”
警察小姐不明所以,但还是用专业的角度道:“很標准的泄愤行为,她一定很恨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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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隨后的证据也证实了这一点,警方在她女儿的素描本里发现了一百多张父亲施暴的速写,后经过走访调查,我们认定,她的丈夫在十年来,不间断的家暴自己妻子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