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接近幼年桑渡的,必然是呈莱宗上的人。
盛逾眸光略有些幽深。
或许是该将呈莱宗的那些长老,再一次好好查一遍了。
桑渡醒过来时,还有几分讶异。
她只记得自己在温汤里待着,很是舒服,后来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好在这里十分暖和,饶是桑渡睡了一觉,也不曾感受到寒冷,反倒仍旧感觉暖烘烘的,身心舒畅。
因着睡了一觉,桑渡没有继续泡下去,而是爬出温汤,穿上了衣服。
她的脸颊微微染粉,小步跑出了山洞,开口时,语气中有一丝懊恼,“我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盛逾,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盛逾抬眸看向了桑渡。
从山洞中跑出来的人,衣衫穿得整整齐齐,只剩发尖仍有些湿润。
一双眸子波光潋滟,抬眸看过来的时候,仿若一汪春池。
盛逾移开了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道,“不妨事,本就是让你来泡温汤的。”
他抬手遮唇,咳嗽了两声,“感受如何?”
桑渡晃了晃手臂,“也不知是不是刚刚泡完,总觉得似乎是多了些力气。”
盛逾走到了桑渡身前,他抬手扣住了桑渡的手腕。
桑渡脸颊更红了些,她轻轻挣了挣,可是对上盛逾的那双眼睛,一时又有些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在牵手,还是在替自己把脉。
“你身子弱,要循序渐进。”盛逾低声道,他的手掌下滑,正扣住桑渡的手,“这温汤我隔一段时间就带你过来一趟,其他的时候,就先用温补的药方养着。”
桑渡被盛逾带着往回走。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盛逾后面。
盛逾不是什么多话的人,至少桑渡一直以来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在回黑市的路上,盛逾确实难得一直在说话,他问了桑渡许多事情,多数是些琐碎的事情,还有很多是桑渡小时候的事情。
问她小时候是跟在谁身边一同长大的,有没有受委屈一
类的。
桑渡被问得心里觉得奇怪,“怎么忽然问起我这些来了?”
“你是我的未来妻子,与你有关的事情,我自然想要知道得多些。”盛逾笑了笑。
桑渡没答话,只是心中悠悠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