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绒盒将领带夹放进陆泽骞手里,“这是一个银色的领带夹,跟你最经常用的那款有点像,不过比那款特别一点。”
说着,她将陆泽骞的指尖牵引到刻字的那处,有些骄傲地说道:“你摸摸看,这里刻了一个‘L’,代表你的名字。”
陆泽骞心尖似乎被小猫咪给挠了一下,有些痒。
他不动声色抓住梁思涵的手,一字一顿道:“‘L’可以代表陆,同样也可以代表梁,你这是……准备把你自己送给我吗?”
这样的逻辑对于一个醉鬼来说实在太难了,梁思涵绞尽脑汁地思考,指指自己又指指陆泽骞,“把我送给你?这可不行,我又不是礼物。”
陆泽骞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那团火都被勾起来了,不灭可不行!
可纵使醉酒梁思涵却还记得要严格按照步骤来,不等陆泽骞靠近,她又蹬蹬蹬跑去厨房,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还给你买了蛋糕,我们来许愿吧。”
陆泽骞嘴角一抽,表情险些没绷住。
行!那就许愿!
他本还有些憋闷,但看到梁思涵一脸真诚捧着蛋糕要给自己庆生的模样,那点郁卒也顿时散了干净,难得配合地许愿吹蜡烛。
“你许了什么愿啊?”梁思涵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含含糊糊地问。
仿佛一个没有表情的吃蛋糕机器的陆泽骞放下手里那块甜腻腻的蛋糕,朝着梁思涵的方向微抬了下下巴,不答反问:“你呢?生日许的什么愿?”
梁思涵掰着手指算了算,“唔,我生日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我当时就想让我爸快点好起来。”
那是她最难熬的生日,连蛋糕都是在病房里和梁禀添一起吃完的。
陆泽骞还想说什么,梁思涵却咬着叉子怔怔道:“不过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可能还会再加一个,希望你的眼睛有朝一日能好起来。”
话音落下,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能说的,急忙慌张捂住嘴,“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的。”
想到是自己上次的反应令梁思涵如此,陆泽骞之前还尚算愉悦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复杂起来。他早该知道的,有些事情、有些伤害不会这么轻易消失。
或许是愧疚感作祟,鬼使神差般的,陆泽骞主动开口道:“我欠了你一个生日礼物,想要什么都可以说,我都答应你。”
“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能先欠着吗?”梁思涵冥思苦想好半天,最终也只得出这么一个答案,苦着张脸望着陆泽骞。
“可以!”陆泽骞答应得爽快,一把拉过梁思涵就往楼上走去。
梁思涵被他扯得险些踉跄,“你、你拉我去哪里啊?”陆泽骞没吭声,在接下来几个小时内却是身体力行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凌晨十分,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的梁思涵躺在**昏昏欲睡。
彻底陷入沉睡前,最后一个浮上脑袋的意识却是:陆泽骞这次好像戴了套,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