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用是一码事,不能用又是另一码事了。
秦跡打了个寒颤,身边路过了几个带著短款鸭舌帽的路人,在最后面下坡路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穿外套衬衫的张队,另一个是穿黑色武道服的高瘦身影,离远了看真像一根瘦竹竿,被风一吹就能倒下。
他是有超精度瞄准时常处於启动状態的,先於他们一步看到了,而他们反应就迟了一些,多走了十多米看到远处有个人直直的杵在那,隱约的能看出来体態的轮廓是回头的,像是在看某些人。
欒川拉长了脖子看去,感觉身影有些熟悉。
“张叔,好像是季秦!”欒川指著那道身影激动道。
真正的聪明队友的宗旨就是,无论何时都注意不要坑人,比如欒川就时刻记著,在外面不要叫秦跡的真名。
欒川小跑著过来,身后队长两只手背在颈后,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走过来。
秦跡本来与他们的態度是生疏的,即便是合作关係,交流沟通也是配合需要,这就是正常人野外合作的正常状態。
在经歷了一系列生死衝突过后,他们的距离明显更近了一些。
张队有些意外道:“小子,还真是你啊。”
说完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好像关係还没有亲近到如此成都,中年人的脸色隱隱约约有些尷尬之色,平日里都是和这群兄弟们打闹惯了,如今加了一个人倒有些不自然。
看了看秦跡的神色没有丝毫在意,暗自鬆了口气。
“是我,队长。”秦跡笑了笑。“你们来灵泉抢名额吗?”
他奇怪的看了欒川一眼,这傢伙距离蜕血境还远,若是参加的话得被打的亲妈都不认识。
“我年纪大了,没办法参加所以就过来看一眼,但这小子想试试。”
……
下午三点二十分。
秩恆那边已经开始组织学生外出试炼,不过每个班都有老师领导,防止学生遇到危险。
经过十几个人,3-4个小队的共同努力,秩恆他们班成功猎杀了一头落单的太阳鱼灵。
但周围的气氛没有丝毫的喜悦,一群人废了好大的力气將鱼灵的尸体拆开挪开,下面压著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
仅仅只有莲无境,却独自行动。
带有治疗特性的学生秩序者快跑过来营救,可他只能治疗轻微伤势……不能起死回生。
那个人早就没了生命体徵。
看到这种情况,白春苗当场哭了起来,还有几个情绪激动的女生也眼中含泪,与其他人互相抱住。
“他……他是死了吗?”葱白的手指颤抖著指著那个中年男人,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
管渊博领了几个男生,將尸体装进专门用来装尸体的袋子里,两个男生一起抬著带了回去。
倒不是一个人拿不动,只是这样体面一些。
由於是自由试炼时间,谁也没注意到,几个身影悄然离队。
……
天气渐渐阴了下来,黑云密布,越靠近这口灵泉,天气就越是阴沉。
“听说这里场面如此。”张队说道。
秦跡点点头,和熊亮一起踏进前面標誌性的领悟之內,直到踏进此方区域,才明白外面那副景象简直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遥远的天穹之上,遮天蔽日的云呈现的是黑红色,就像是血乾涸氧化后的顏色,给仅露出的一片天空都感染成红色。
时不时会有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头闪到尾,將天空分为两个部分,紧接著过了几秒以后雷声会如约而至,炸响的程度对得起这个级別的雷霆。
绕是他们已经是武者,也不由从內心產生敬畏。
如同巨大的伤痂横亘头顶,赤色沉沉压了下来,渗著永不风乾的暗紫血色,映照整个无边无际的陵墓世界犹如浸在血海內部。
秦跡皱眉,这与他想像的有些不同,这种级別的强者难道已经能开闢出一片新天地了吗,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