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这样。
既然有活命的机会,那就要拼尽全力。
泥浆河上,每隔一段便架设著笔直的石桥。踏上其中一座桥面,秦跡才发觉手里还拎著那只躁动的小河驹。
“咴咴!咴咴!”
小傢伙在他手上激烈扑腾,四条小短腿乱蹬。此刻它身上的泥浆已被甩脱,只有从蛋壳里带出的金色黏液,正不停滴落在桥面上。
这神奇的一幕引得目光侧重。
这是什么原理?
这奇异景象引他多看了两眼。金色粘液竟不溶於泥浆?就算没混合,早该被泥浆冲洗掉了……
无暇细究原理,眼下最紧迫的危机是,这小东西太吵了!
带著它,隨时可能暴露行踪。
怎么办?
“丟下?不行,万一它直接去找其他大马怎么办?那就只能……”
“杀!”
秦某大刀不斩老幼,毕竟这小马只是个孩子。
还有秦某还有一把小刀。
他亮出手中匕首,原本银亮的刀身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化为火红色,刀刃处有明显火焰喷薄。
他举起匕首,对准幼驹细弱的脖颈狠狠扎下,炽热的火焰在接触皮毛的瞬间,已將那一小片璀璨的金毛灼烧焦黑!
这时候,竟然从远方吼来一声。
“且慢!”一个声音陡然破空而来!
秦跡的精神早已绷成满弓。
声音乍响的剎那,几乎是瞬间他便將视线对了过去,將匕首横在胸前。
心头交织著惊惧与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是人类的声音!
“可恶!竟然这么大声音,不要命了!不要命了別带著老子啊!”
当然,这句话秦跡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在这个危险的领地內,相逢便是亲人。
秦跡恨不得给他捧手心里抱住。
“先別杀它,我有能装活物的储物设备。”那男子从远方跑过来凑近了说道。
他留著一头长髮,脑后扎成个辫子,下面是自然散下来的,身穿稍微宽鬆的作战服,看起来比秦跡高一些,身材健硕,隱隱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极为清晰。
“地球武道大学,大四学生陈梦泽!”
来人伸出手。
秦跡看著那只伸来的手,愣了一下。
那手修长、骨节分明,毫无疑问是男性。然而其肌肤白皙细腻,过分精致……
秦跡脑中莫名闪过前世已失传的某门武功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