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挡不住他。”
“整个江南也没有人能挡得住他。”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朱宸濠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很简单。”
那个神秘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打开城门。”
“放那条最凶的疯狗进来。”
“让他去和吴三桂那条同样不听话的野狗,狗咬狗。”
“我们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龙椅之上,等着他们两败俱伤。”
“然后再去收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朱宸濠彻底愣住了。
朱宸濠的手死死地抓着龙椅的扶手。
他成了诱饵在他自以为登上了权力之巅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只是被摆放在了案板之上,用来吸引更凶猛野兽的祭品。
“先生,朕。。。。。。朕的皇位。。。。。。”
“陛下放心。”那个戴着血色眼眸面具的神秘人发出了一声如夜枭般干涩的笑。
“只要传国玉玺还在您的手里。您就永远是这片天下唯一的主人。”
“戏才刚刚开场。”
三日之后,南京城外,四十万蛮族铁骑如一片从地狱里蔓延出来的死亡森林,将这座号称天下第一坚城的金陵围得水泄不通。
他的身后是那数万名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茫然的守城士卒城内是那个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的新皇城外是那个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鬼。
他成了一座孤岛张顺没有攻城,他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城下只是下达了一道比攻城还要恶毒百倍的命令。他命人将吴三桂留在京城的所有家眷,用囚车押送到了南京城的北门之外。
为首的正是吴三桂那年过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原配夫人张氏。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在吴府被破之日所穿的洁白孝服只是那孝服之上早已沾满了无法洗刷的污秽与屈辱。
她的身后是吴家的女眷,那些曾经金尊玉贵、连手指都未曾沾过阳春水的大家闺秀此刻她们的脸上只剩下了比死亡还要可怕的麻木。
“吴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