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强颜欢笑,“我还好。”
“好什么好呀,那么烫的水,后背都在冒气,也不知道有没有起泡?”木姜带着哭腔,“谁让你帮我挡了?”
她这是纯粹的迁怒了,“还有,这保温杯到底是谁的呀?这么没有公德心?喝完水之后不知道把它拧紧吗?”
劭青山冰冷的眸子沉了沉,一股子莫名的煞气阴戾,在他的周身蔓延开来,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黑雾中。
这煞气首当其冲就是朝着“罪魁祸首”去的。
之前出声阻拦的男生被劭青山这凉凉的眸子盯得双腿发软,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已…经有…有提醒她…她了,那…水很危险…”
劭青山目光凉凉,自他周围,气压忽然低下来,仿佛进入了北极。
男生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没有声音了。
同一时间,乔母心里也惴惴不安,生怕劭青山又像上次那样与她算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是拉不下这么面子,也不愿低头。
乔荞说不出此时心中的复杂情绪,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次次的将她从尴尬苦恼的境地解救出来!
不对,
她为什么要用每次这种词?
努力的回想,可不管她怎么强逼自己想,都是徒劳无功。
劭青山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众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恨不得立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听他云淡风轻道,“听说我的妻子被人给欺负了,来镇场子的。”
乔荞眸子怔了怔,望着他久久没说话。
听说我的妻子被人欺负了,来震场子的。
我的妻子被人欺负了,来镇场子的。
来镇场子的…
这句话不知为何不停的乔荞耳边萦绕不散。
一向平静的心湖在此时即将是被连连投下了几颗小石子,绊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乔母脸色一变,从头到尾欺负乔荞的不就自己一个,劭青山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劭青山目光极冷极凉,眼底仿佛在席卷着高深莫测的狂风暴雨,声音一反常态的轻柔,“乔夫人,我这人耐性一向不怎么好,说过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
“你为何总是触及我的底线呢?”
乔母不自觉的睁大眼睛。
众人瑟瑟发抖,这会儿没有人再敢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了,总有一种感觉,这里下一刻就会化身为修罗场的恐怖感觉。
劭青山轻描淡写道,“今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骂了我的人,还让她被烫伤了,这笔账…”
他神情诡异,竟然微勾了下唇。
乔母之前凌厉得恨不得将乔荞凌迟千万刀的目光在劭青山的面前全溃败了。
劭青山声音极凉,“今天这笔账,先记着。”
乔母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