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老区的基层治理问题很大,朝歌市委和省委一直视老区的基层治理为一块儿心病,既然要做实验,那就到情况最复杂的地区去,只有这样,才能印证机制的可行性!”
朝歌老区,王文鐸也听过一些那里的传闻。
朝歌老区的情况很复杂,宗族观念严重,而且有很大村霸、地头蛇之类的势力存在,有点像南方的一些宗族村。
让王文鐸来这里,也说明省市两级政府已经对老区的忍耐力达到了极致!
“你不用有什么顾虑,省委既然点名让你去老区,那也会给你足够的支持,到了老区,你只管放开手脚就行!”
赵和平这句话的分量集中。
这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老区存在的一些问题已经到了积重难返、迫在眉睫的地步,而且王文鐸是什么性格,一个街头斗殴案都能把一个高配副处级的党委书记拉下马,让他这个煞星过去,那不就是想举起屠刀?好好清理一番老区的不正之风?
“是,我一定不负省委的重託!”
“今天我在来之前,就已经让朝歌市委把你的组织关係和档案调到了朝歌,明天你就赶紧去朝歌报导吧。”
“级別嘛,正处级,区党委书记!”
。。。
当天下午课程结束后,王文鐸便开车回了安市。
朝歌的情况他很陌生,能让赵和平一个省委书记点名让他过去,这也说明朝歌老区情况之复杂。
如果不提前准备一下,王文鐸也害怕会出现“创业未半,中道崩殂”的事情。
下午六点,王文鐸开车来到吴同信办公室內。
“朝歌市?基层治理,说是基层治理,其实就是想让你做一个手握屠刀的屠夫,朝歌老区的情况很特殊啊!”
“那里原本是朝歌的矿区,也就是因为那里有了矿区,朝歌才从安市划了出去。”
“在老区当地,很多宗族势力都是以黑煤矿起家,两三代人的积攒,势力情况十分复杂,不是你通过强硬的手腕就能解决的!”
吴同信在来安市之前,一直在省城任职,所以消息还算得上灵通。
“而且这些宗族势力拿到钱以后,並没有抱著钱袋子过安稳日子,也没有做出什么鱼肉百姓的事情,他们接著黑煤矿的原始资本积累,通过贿选、培育的方式逐步渗透体制,二十多年来,他们攒下了多少人脉资源没有人知道,体制內有多少领导干部是他们的保护伞也没有人知道,这些情况就连省里只怕也闹不清楚。”
“现在让你自己贸然过去,我怎么总感觉这里面有事儿呢?”
吴同信经歷过被恶意中伤背锅的事情后,一旦政坛有什么波动,他总是习惯性地往坏处去想。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省委已经安排了。”
王文鐸嘆了口气,他还是不够成熟,把问题考虑得简单了。
“吴叔,我需要一个熟悉老区情况的人,这个人还必须得信得过。”
这也是王文鐸跑了两个小时告诉过来的原因。
吴同信嘆息一声:
“自从我在省城一任上出事儿以后,这体制內人走茶凉的情况你也知道,以前或许还有,现在嘛,呵呵。。。”
吴同信苦笑一声。
“你没给老邱通个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