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四离去,耿总刚刚飆升的肾上腺素退下,一阵眩晕感充斥大脑,眼前一黑趴在地上。
“救我,救我。。。”
耿总死了,被许老四愤怒之下,用尽浑身力气的一击打在颅骨上,导致颅骨碎裂,骨头渣子刺入大脑,最终脑死亡。
当警察来到站点时,发现只有耿总倒在血泊之人,而其余人早就做年兽散。
其实在许老四来之前,站点的人就已经离开了。
只是耿总为了自己努力拼回来的钱,又折返回来了而已。
人为財死,鸟为食亡。
耿总践行了这么一句古话。
最终也死在了钱身上。
如果他不贪財,而是第一时间跑路,那他也不会碰上许老四,也不会被许老四一锁块儿乾死,这就是命!
人在做,天在看的命!
许老四拿回了自己的钱,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
当他提著钱告诉主治医师他有钱了的时候,主治医师却告诉他,晚了,已经错过了手术的时机。
娟儿还是没能等到这迟来的十五万。
许老四麻木了,被生活折磨得麻木了。
娟儿昏迷著躺在病房內,许老四隔著隔著病房玻璃驻足片刻便提著钱袋子离去。
漫步在医院外的街道上,几辆警车呼啸而过,许老四心如死灰。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自己离开时耿总说的话。
支书並不是为了让他挣钱,而是想挣他的钱。
如果不是村支书,他或许不会参与什么投资入股,娟儿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一股戾气突然在许老四胸口滋生。
许老四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村人,出生就带著节俭的质朴,即便链子锁杀了耿总,许老四也没有扔了它,它还有用。
本想用来锁农机的链子锁,在娟儿得病后就没有再发挥过他的作用。
没想到,能在今天派上这样的用场。
返回医院,许老四在一个角落中骑上了自己的破摩托,打著火,向村里开去。
离开医院时,许老四並未发现两台警车就停在住院部楼下。
摩託疾驰,溅起积雪融化后的泥泞,最终停在了村支书的家门口。
许老四拎著链子锁敲响了支书家的大门。
“来了!”
支书披著一件袄打开大门。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嘛。。。”
不等支书把话说完,许老四攥了攥手中的链子锁,皱眉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