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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王仙人高见（第2页）

“那就必须变强。”老人收起灯，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冰珠，“这是‘时核碎片’，来自第九重逃逸世界的冻结时间核心。可让他在意识层面进入‘刹那千年’的修行状态??每一秒，等于外界一日。”

冯宝宝盯着那冰珠，迟疑片刻：“代价呢？”

“每一次使用，折损十年阳寿。”老人平静道，“而且……可能唤醒他体内更深的执念烙印。一旦失控，他会彻底迷失在自我构建的幻境中，再也无法醒来。”

屋内寂静无声。

良久，冯宝宝终于开口：“他现在不能醒，对吧？火核还未稳定，强行催动逆劫之力，会焚尽神识。”

“所以由你决定。”老人将冰珠放在桌上，“用，或不用。但我警告你??虚无之茧已经开始震动，最多七日，第三钥便会主动寻找宿主。到那时，不是他去找它，而是它来找他。”

话音落下，老人转身欲走。

“等等！”冯宝宝喊住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到底是谁？”

老人停下脚步，背影佝偻如枯枝。

“我是张楚岚的伯父。”他低声说，“也是当年……没能救下他母亲的人。”

身影渐渐淡去，如同雾气消散。

冯宝宝怔在原地，久久未动。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张楚岚脸上。他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地方??津州废墟，荒庙之前。冯宝宝站在铜铃下，披着破旧道袍，望着远方。

“第七日了……你还未归。”

这一次，他没有沉默。

“我回来了。”他说。

幻境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白空间，无天无地，唯有一颗悬浮的冰晶球体静静旋转。表面符文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虚无之茧】。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非男非女，非老非少，仿佛来自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回音：

“欢迎回家，继承者。”

张楚岚心头一震：“你是谁？”

“我是起点，也是终点。”那声音缓缓道，“我是诸天录最初的书写者，也是被你们称为‘命运’的存在。你已通过前两关考验：一是情劫，二是业火。现在，迎接你的将是最后一试??**自我之斩**。”

“什么意思？”

“成为第三钥的主人，需舍弃‘我’的概念。你要亲手杀死自己的执念，断绝所有牵挂，方能容纳虚无。”

“然后呢？”

“然后，你将成为新纪元的缔造者。诸天万界将在你手中重塑，秩序由你定义，生死由你裁决。”

张楚岚冷笑：“听起来很诱人。可如果我要的是平凡呢？如果我只想活着回去，陪一个人看桃花落尽？”

“那你就只能被淘汰。”声音毫无波动，“成为养料，滋养下一个候选者。”

话音未落，四周景象突变。

他看见自己跪在祭坛上，手持飞刀，正准备剜心献祭；又见自己登临神座，统御亿万生灵，脚下尸骨成山；再一转，却是冯宝宝躺在血泊中，双眼空洞，手中仍紧紧握着那枚铜铃。

“这些都是可能的未来。”声音说道，“选一个，或者……创造新的。”

张楚岚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爷爷临终的眼神，冯宝宝扇他巴掌时颤抖的指尖，母亲在火核中的泪语，爷爷那句“别信钥匙，信人”。

他睁开眼，赤红褪去，眸光清澈如水。

“我不接受你的试炼。”他说，“也不做你的继承者。”

“那你将被抹杀。”

“那就来吧。”他笑了，“但我告诉你一件事??真正强大的，从来不是掌控命运的人，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子。”

刹那间，冰晶球体剧烈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