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冷不丁被拒绝,有些尴尬,还有些委屈,咬着唇看了看许家两兄妹,随即,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顾团长怎么总是这么不近人情啊。”顾景程闻言蹙眉,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也不知她口中的“总是”一词从何说起,他只是觉得麻烦。昨晚颜绍清还在给他脸色看呢,自己的老婆还没哄好,哪来的阿猫阿狗这么自来熟?岂不是要让他罪加一等。“我们先上去吧。”他牵着颜绍清的手腕就绕过了下面的几人。许沐阳也转头避开林霜的视线,当着外人的面,他不会太不给她面子,人毕竟是许知微的朋友,不给她面子的同时也是下自己妹妹的面子。但是一扭头,看到好友那老房子着火不值钱的样子,只能仰头望天,没眼看。许知微此刻已经从颜绍清的糖衣炮弹中清醒过来,看着平常避她如蛇蝎的人这会儿正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过她的身边。她有些佩服眼前的乡下女人。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裹着头巾,一身浓厚的乡土气息,但在她们这一群时髦的穿着毛呢大衣和羊皮靴的城里姑娘面前,居然没有丝毫羡慕嫉妒以及自惭形秽。平常出去演出,再破的衣服许知微也穿过,扮过丑也装过穷,但那是因为她本身的出身和底气在,根本不在乎表演形式如何。但是,顾景程的家境她是知道的,他们家没那个条件没那个底气,能这么不卑不亢,在听出她明显的嘲讽后,还能四两拨千斤,确实不是一般人。“要他给什么人情?我们走。”许知微如同骄傲的天鹅,拉着林霜的胳膊直接离开了,她不想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争风头,更不会硬凑过去做陪衬。颜绍清热情的在回头打招呼:“许同志再见。”刚才许知微没开口之前,那打量的眼神就带着审视,开口说话又夹枪带棒,她怎么会听不出来那背后的丁点微妙,不过,今天不是发作的时候。两方人马都因为许沐阳的面子,而各自忍了下来。半山的亭子很简朴,就叫“望山亭”,身后是延绵不绝的群山,满山的枫叶尽收眼底。亭子里面有一面裂了缝的高大碑石,裂缝边缘有很明显的锤打痕迹,碑面上的字迹早已看不太清楚,和颜绍清在后世看到的修复过的完全两模两样,带着几千年的沧桑。颜绍清也说不好,这种修复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当她第一次知道青铜剑刚铸造出来时并不是博物馆里那样的锈迹般般和厚重,而是锋利和轻盈时,似乎,让千年后的人们知道文物最初的样子,让人们直观的去感受当时人们的人文和工艺以及匠人的技艺与智慧,也是一种历史的表达形式吧。“我们也在这里拍张照吧。”本来她并不打算拍照。毋庸置疑的,这里的风景很美,但是,照片是黑白的啊。再美的风景拍出来,也不过是深深浅浅的黑白灰而已。但,记忆可能会遗忘,影像却可以长期保存,完不完美没那么要紧,重要的是“记录当下”。今天的游客很少,拍照的大叔正在服务处慢悠悠的擦着相机,窗口的大展示板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样照,下面标着价格。虽然有了心理准备,颜绍清还是觉得两眼一黑又一黑。黑白照片还真的缺陷很明显,不仅色调单一,而且构图上,人物还占了很大比例,风景更是不甚明显。如果不是相纸的下端有一五个钢印的浮雕字“宁城·望山亭”,怕是过个几年,都认不出这照片在哪里拍的。“咱们三个人,一起拍一张合影吧。”颜绍清指着一张五寸的样照,除去花边和下面的钢印部分,图片的真正大小也就和旁边的三寸差不多大,不过三寸的画面更小。“不再拍一张吗?”顾景程看着旁边的一张单人样照,上次陪她去镇上拍过照片,知道她还是挺:()假夫妻要真离婚,冷面兵王贴脸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