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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间人的游戏（第4页）

冈田和歌子缓缓走了进来，她看着床上狼狈却依旧透着一股奇异冷静的爱丽丝，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近乎胜利的笑容。

“很好。你的‘诚意’……我收到了。”她将数据芯片放在爱丽丝手边，“V，沃森区，小唐人街，巨型公寓H10。”

爱丽丝没有立刻去拿芯片。

她先是缓缓坐起身，无视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和私密处火辣辣的不适。

随着她的动作，她腿上污浊的警用黑丝，忽然泛起一阵极其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流光。

纤维内的纳米机器人被激活，沿着黑丝迅速游走清理上面的污垢。

被揉的乱糟糟的纤维被拉近、融合，十几秒钟之内，黑丝便恢复了原本的完整与平滑。

紧接着，她将勉强遮体的、被扯坏纽扣的警服衬衫拢紧。

当她冰冷的手指划过衬衫面料时，同样细微的流光在布料上闪过。

崩落的纽扣所在处，布料边缘微微蠕动，新的聚合物从纤维中析出、塑形，迅速形成了替代的闭锁结构，虽然不再是标准的纽扣，但足以让衬衫严实地闭合起来。

她拾起地上的警用外套，同样快速的纳米修复让外套恢复了基本的版型，掩盖了内里的狼狈。

完成这一切后，她才拿起那枚放在榻榻米上的数据芯片，紧紧握在手心。

整个自我整理的过程安静、迅速，带着一种非人的效率，仿佛只是在进行战后的装备自检。

她抬起眼，看向和歌子，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或脆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数据交换。

“交易完成。”爱丽丝的声音因之前的压抑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她挣扎着站起，双腿颤抖，却依旧凭借意志，蹒跚而坚定地向外走去。

她甚至费力地将刚修复好的警用黑丝重新穿上，动作机械而坚持，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特惩科警官的体面。

门外，樱焦急等待，看到爱丽丝的样子眼眶瞬间红了，冲上前：“前辈！”

爱丽丝微微抬手阻止她的接触，声音沙哑至极：“……走。回车里。”

“爱丽丝前辈！”樱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敢用力，只能虚虚地扶住爱丽丝的手臂，触手一片冰凉，“你的样子……我们、我们赶紧回警局！立刻用纳米修复仓！你身上……”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用力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爱丽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后辈，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樱的悲痛与她无关。

她甚至微微偏头，用一种近乎纯粹理性的语气分析道：“体表损伤和软组织挫伤，纳米修复仓可以在27分钟内完成基础修复。体内药物代谢与激素水平失衡，需要额外使用抑制剂和中和剂。优先级低于情报交付与分析。”

她将紧握芯片的手抬起示意了一下，动作牵扯到受伤的肌肉，让她几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但声音依旧平稳：“这是目标V的确切藏身点。立刻返回指挥部，制定抓捕方案。我的个人状态，是可管理的代价。”

说完。

爱丽丝将芯片死死攥在手心。

她不再停留，在樱哭泣的搀扶下，迈步向着停在巷口的警用浮空车走去。

阳光将她挺直却难掩疲惫的背影拉长，那份近乎残酷的冷静，比任何哭喊都更令人窒息。

情报到手了。

代价，也已支付。

接下来，就是找到V。

而她身体深处，那被数倍粗暴刺激引爆的、属于扶她的强烈生理欲望，如同失控的野火，带来几乎吞噬理智的燥热。

她急需返回，立刻服用超剂量的纳米抑制剂，才能将这失控的生理反应重新压制。

这场中间人的游戏，代价远超预期，但目标，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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