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离开了五年,你有想过我吗?”
元溪赶紧点头,“想过的。”
“怎么想的?”
“你刚走的时候,我天天都想你,晚上还做噩梦,梦见你被老虎害了,还梦见你打仗受伤了,醒来后我还一直哭,生怕你真的出事了,要是你死了怎么办……”
元溪说着说着,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于是赶紧放下沈崖的袖子,抬手去擦眼泪。
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没绷住,转头就跑至床前,一头扑在大红喜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崖此刻如百爪挠心,几欲窒息。他快步走到床前,见少女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心中痛楚难当。
他伏在她旁边,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别哭了,好不好?我不是没事吗?”
元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依旧哭得昏天黑地。
她到底是为什么伤心,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本来只是想说几句软话,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怎么就陡然哭了出来。
沈崖见她越发哭个不住,叹息一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你把我的心都要哭碎了。”
说着就去吻她的颈侧,吻她的耳朵,元溪被弄得痒了,终于抬起身来,倔强地推开他的头。
沈崖趁势环住她的肩膀,见她一张小脸上又是泪水又是鼻涕,有点想笑但不敢,只是连声哄道:“溪儿,溪儿,对不起,别伤心了。”
元溪泪眼朦胧,推搡他说:“我讨厌你,你一点都不好,谁都比你好。”
沈崖用力抱住她,“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你罚我吧,怎样我都受着,好不好?”
“那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滚,我一走你又要伤心了。”
元溪此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和愤怒,身体又被困在他的怀抱里,便扭头去咬他的脖子,不想沈崖却一点不避让。
“你怎么不躲?”
“你亲我,我为什么要躲?”
元溪恨恨瞪了他一眼,“无耻。”
沈崖点头:“我无耻。”然后拾起袖子,擦了擦她的脸,“都哭成小花猫了,下去洗洗脸,好不好?”
元溪又羞又恼,“不好,我就要把今日之事先论个明白。”
“我知道,你对韩俊没有男女之情,是我内心阴暗,满口胡言,都怪我。”
“还有那韩新羽……”
沈崖打断她道:“那韩新羽更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连娶你都不敢的草包,有什么好提的?”
元溪因大哭一场,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了片刻,好像没其他事了,因泪痕干在脸上很不舒服,于是依言下了床。
沈崖叫丫鬟送来热水,随后就让人走了,非要杵在元溪旁边伺候她洗脸。
说是伺候,还不如说是添乱。两人拉拉扯扯地洗完脸,终于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