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
林昱自是注意到了迅驰的异样。
她的脸蛋淹没在长发的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她的双手叠放在大腿上,隨时都能触碰到腰间血刃化作的小型装置。
林昱知道,大概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也足够她理解现状了。
“林昱。”
迅驰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没有分毫的起伏。
“能告诉我,第一合流点的那一切,包括现在我还存活……这两件事情,是不是都是梦境?”
站在林昱肩膀侧方的母主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看了迅驰一眼,又瞥见林昱背后的白之契约,便也没有说话。
至於林昱……
面对迅驰的问询,他轻描淡写地点头道,
“那一切,全都不是梦。”
唰——!
橙红色的刀光化作月牙!
林昱能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从面庞刮过,吹动他的睫毛与刘海。
紧接著,丝丝缕缕的冰凉感,自脖颈的神经传递大脑,再通过大脑將寒冷遍及全身。
林昱面色不变。
略微垂眸,就见到了不知何时,靠在自己脖颈处的赤色血刃。
顺著把持血刃的手臂,林昱看到了仍旧靠在床上,脸色却如寒冬般冰冷的迅驰。
他一时间有些新奇。
迅驰在训练时看待他,都是严厉里带著温柔的审视,像一位外冷內热的严师。
而现在,就是纯纯的看垃圾了。
“你说的那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迅驰的语气冰凉,又夹带著丝丝恳切。
恳切著其他答案。
林昱嘆了口气。
“我没有开玩笑。”
咔——!
迅驰握住血刃的力度更加紧绷,面容也愈发肃然,
“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