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歇的反应叫人大跌眼镜。
男人懵到连烟都忘记抽了,轻轻“嘶”了一声道:“你听清楚话了么?我说,你是替身。”
“我知道啊,替身,我可太懂了,什么萍萍文学啊,宛宛类卿啊,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不就是我长得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嘛!”卫兰歇说:“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替身,你告诉我你有什么需求,比如我需要模仿点什么嘛?或者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一做就会被打入冷宫!”
宣星冶:“。。。。。。”
宣星冶:“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精于此道。”
卫兰歇谦虚道:“没有没有,纯粹是干一行钻一行,匠人精神!”
宣星冶:“。。。。。。”
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不说不能够,至少不应该。
男人沉默了,满脸写着对卫兰歇的无语,末了摇头道:“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他低头拨了拨衣袖,道:“你吃了青灵返墟丹,丹田上的破口愈合,往后修行不再有碍,可以从头开始,只是这几丸药昂贵,都算你欠我的。”
“我吃了吗?”卫兰歇说。
“吃了。”宣星冶说:“我亲。。。。。。手喂你吃下去的。”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卫兰歇摸了摸嘴巴,自我闭环,“那我肯定是断片了。”
宣星冶:“。”
“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我会慢慢还的。”卫兰歇说。
他说着说着展颜而笑,如云破月明,一张面孔清透无暇。
宣星冶侧目望他,目光顺着他灵秀的眉骨下移,落在他浅色的唇瓣上。
青灵返墟丹堪称药到病除,这两瓣嘴唇有了血色,变得饱满而润泽,像沾了露水的花瓣。
不像在玉皇洞的时候,枯萎冰凉,尝在舌尖只有血的苦味。
“你也不要总宣师兄长宣师兄短的。”宣星冶说。
“啊?”卫兰歇不解。
他的眼睛本就偏圆而宽,稍稍一瞪,睫毛舒展开来,愈发显得无辜无害,像只长不大的奶狗。
宣星冶错开目光道:“要叫师兄就好好叫。”
“我哪有不好好叫。”卫兰歇噘嘴。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带名带姓叫,你难道有很多师兄,怕混淆了?”宣星冶说。
“这个真没有!”卫兰歇连声告饶,“我错了师兄,往后我只叫你一个人师兄。”顿了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哎?那两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你说柴孟非和张芦?”
“我不知道名字,就是跟我动手的那两个人。”
“死了。”宣星冶淡声道。
卫兰歇吃了一惊,“你杀的?!”
宣星冶顿了一下,“辞盈杀的。”
“辞盈姑娘这么厉害?”卫兰歇道。
“你跟她过两招,没准得喊她姑奶奶。”宣星冶说。